穆清回到叶府已是酉时,雨已经停了,风依旧有些大。
穆清的余光扫过几处暗角,面色冷了冷,往叶丁万院中走去。
他不知那名女子是何身份,为何身中驱魂香?又为何会身中弱阳散?
他本不想去关心。
只因那弱阳散,只有阿玲会制……
穆清深吸一口气,停住了脚步,心情沉重地在廊下站着。
‘你走不走?’
‘爹,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阿楹怎么办?’
‘这次若不是我回来,你早已死了!你为她做得还少吗?!’
‘爹,我……’
“爹最后问你,你走不走?!”
“爹……女儿……不走。”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爹,女儿知道对不住您,但女儿真的不能走,女儿不孝,不求爹的原谅,只求爹忘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
……
‘秦恪攻城那几日,陶清楹被挂在城墙三天三夜,秦瑛身死之时,大军杀进皇城,无一人逃出。’
“阿清?你怎么了?”顾嘉刚从叶顾荣院里出来,看到穆清一个人在廊下站着,此时走近发现眼眶有些红。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顾嘉顿时又气又有些心疼,“求人去看病就这样待你的?”
穆清思绪被顾嘉打断,见她凑上前来,忙摆手:“与他们无关,司马玉礼数周到,没有怠慢之处。”
“真的?”顾嘉不太相信。
“嗯。你这时候怎在这?”
“与荣儿去公主府请罪,刚回到府上。”
“怎样?”穆清神色已恢复自然,只是眼角还有一丝红。
“公主不在府上,这一去我才发现,公主府的管事还是侍女都很好说话,事情已处理好了,荣儿也和公主的侍女道了歉,只是那管家没有收赔礼,我这心里总归有些不踏实。”
顾嘉心中叹了口气,好在公主府不计较,只是虚惊一场。
“既道了歉那便好,别多想。”穆清看着顾嘉的模样,想必叶丁万还未与她说清。
“今日是冬至,我已让人在荣儿院里备了晚膳,今晚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顾嘉说着也高兴了起来。
穆清浅浅笑了笑,不论过了多少年,顾嘉的性子依旧这般鲜活,“媚儿的身子怎样了?”既是去叶顾荣的院子里,必定是和两小辈一同吃饭的。
“今日可以起身了,但大夫说需要静养,但吃个饭而已,无碍的,两小辈也想见见你。”
“也好。”穆清笑笑,同顾嘉一同去找叶丁万。
……
京都府尹。
穆清离开已经有小半个时辰,秦箐华依旧还坐在方才那间屋内,屋内只剩她和陌寒枭。
边上的炭火烧得正旺,桌上摆了茶水,但两人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方才那人便是三青医圣?也就是穆清?”同样也是穆玲玲的父亲,秋时的阿爷,秦箐华眸中尽是震惊。
“嗯。”
“他让我随他回山谷医治,不让人跟着,你同意这般快,是不是已有打算了?”
秦箐华见陌寒枭点了头,还是什么也没和她说,抿了抿唇,未出声。
“怎么?”陌寒枭瞧见对面的人脸上掩饰不住的难过,不由凑近道。
秦箐华摇摇头,脸上的面纱在穆清走后就已取下,但垂着眼,让陌寒枭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可是怪我什么也未同你说?”
“……”
不应就是默认了。
秦箐华抬眸瞧了他一眼,失落道:“有些事是不是我问你了,你才肯告诉我?”
“怎会?”
帽子扣大了,陌寒枭不得不起身了。
“陌寒枭……你……这还在别人府上,别靠这么近。”
“煞三在门外,无人进来。”
“好好说,别动手……唔……”
陌寒枭应了声。
半晌后,秦箐华面色潮红,人也被捞到陌寒枭怀里坐着,腰被锁着。
秦箐华轻喘着气。
待她气息平稳,陌寒枭的手刚伸过来,秦箐华便转过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下巴。
陌寒枭有些失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发丝,红色的血眸里一片温柔。
陌寒枭身上的梅香令她安心,秦箐华顺势抱住了他的宽厚的背,“他问我何时结亲,是不是已经知道弱阳散的事了?”
在穆清无缘问起时,她便有所猜测,那人只通过把脉就能看出驱魂香,什么都未问,就说出了她的病症,他医术高明,弱阳散他也应当能看出,他旁敲侧击地问上一句,想必也是知道与穆玲玲有关,但又不知晓她的身份,才会如此。
“秋时说过,她和穆玲玲的医术不及穆清的一半。”
“那他应当也会解弱阳散。”秦箐华不知不觉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回过神来身子一僵,耳尖刚褪下的红温又蹭蹭地冒了起来,颜色比方才的还要红上几分。
陌寒枭应了声,便察觉怀中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再看到她通红的耳尖,胸膛上的心跳也变得快了些,瞬时就明白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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