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呢？
后来……
惨叫声在混乱中蔓延扩张，倾斜的大楼不堪重负，怪异的爬行种撕开了她的房门……
然后她就……
女生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她的右手正被一只小手用力攥着，对方手背上还残留着血迹。
周围环境慢慢变了，暗淡的白悄无声息的被黑溶解，有了确定的形状。
涪晗沉默着抬头，看到樊雪莹的脸。
她终于睁开了眼，眼睛深处的白色团块在一点点散去。
她看到立在周围的泥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怪响。
她想起来了。
后来……
她被吸进了系统，成了它的备用养料。
她想起来了。
“……”
“…谢谢。”
女生面色苍白，她舔了舔嘴唇：“抱歉，忘吃药了。”
樊雪莹歪头打量着涪晗的状态，她在对方靠近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右手，那只手无力的耷拉着，或许在主人的意识里，它早就不存在了。
所以连皮肉都是灰色的。
她抓住了那只手，输送了一点点生气过去，作为支撑点，涪晗的状态果然就好了很多。
她只是需要一点支撑而已，一点点就可以。
对方紧闭双眼，是不愿意面对什么吗？还是说，看到了什么呢？
女孩眼巴巴的看着涪晗，大脑在高速运转。
“没事的姐姐。”樊雪莹思考两秒，“我可以帮你看看？”
初步判断，对方可能有什么严重的精神病史，被甬道里的某些东西诱导引发了谵妄。
精神错乱，意识障碍，她的情况看上去很符合这一点。
“……好。”
涪晗点头，过了两秒她像是从女孩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补充道，“我能控制住自己的。”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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