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丕手中之剑,其冰冷寒芒映照着面前哭泣的妇人。这座曾显赫一时的大宅,此刻弥漫着溃败者遗留下来的,粘稠而刺鼻的怨煞,那并非单纯的情绪,而是一种切实存在的负面能量场。正是这股能量在特定环境下的激发,化作曹丕眼中瞬间充塞视野的“红光”,这是他对这种非比寻常气变动的感知。按剑而问,声音带着征服者的倨傲。得知是袁刘氏与甄氏后,曹丕那双因其天子气而显得不同寻常的眼眸,落在蓬头垢面、身处绝望深渊的甄氏身上。
她虽落魄,但体内蕴藏着一股莹润的生机之气,与其周围的颓败怨煞形成惊人的对比,那份独特气质如同在枯萎花园中仅存的、带露的花朵。曹丕伸出披风衣袖,动作并非怜悯,而是以征服者的意志强行拂去遮蔽的污秽。当甄氏的面容完全展露,那如同玉雕花绘般的姿容,不仅仅是纯粹的皮相美,更像是一种汇聚了某种地气与气运,经过精心呵护才得以呈现的完美形态。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线条,都仿佛流转着淡淡的辉光,在这晦暗环境里更显耀眼。
曹丕那冰冷的心底涌起强烈的占有欲望,这是枭雄子嗣对稀有价值品的本能渴望。对刘氏许下的保全,只是一句空洞的权力宣告,是对这所宅邸所有权的声明。他按剑端坐堂上,便如一尊新铸的铁像,其冰冷威严的气势,压迫着在场所有袁氏残部,让他们彻底明白新的支配者已经降临。
当曹操携着麾下如同实质般凝练的杀伐煞气进入邺城,他身后跟随的是经过血与火淬炼、军势之气融为一体的虎狼之师。进入城门,许攸纵马抢先,他那身虚浮张扬的气质与周遭冰冷的煞气格格不入。他指着城门高喊“阿瞒,汝不得我,安得入此门?”其狂妄之声并非源于武道,而是对自身谋略价值的极端自负。在他眼中,战争的胜负完全取决于运筹帷幄,将士们的浴血拼杀在他眼中不过是匹夫的体力消耗。这种轻蔑煞气武者辛劳的心态,如同一根毒刺,狠狠扎进在门外血战的曹营将领心底。他们日日刀头舔血,身上的每一分煞气都付出了生命代价,如何能容忍这种赤裸裸的蔑视?许攸的嚣张激怒了在场的每一个战士。
曹操步入袁绍府门下,得知曹丕已入内。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审视。责问曹丕,并非真的生气,更像是在试探这个少年如何在混乱环境下行事,观察他那伴随天子气而生的心智与决断是否如自己期望那般冷厉果敢。刘氏卑微求全,献出甄氏,是败者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扭曲而残酷的交换。曹操审视甄氏,她的美丽如同未经雕琢的玉石,未经乱世的侵蚀,与那些历经沧桑的女子截然不同。曹操眼光毒辣,一眼便确认了这份难得的姿容与内在的气质,他决定将其纳入曹家,这不仅是满足曹丕,更是将袁氏最后一丝荣耀残余据为己有,并可能从她身上吸取某种独特的气运,增强家族的积累。
冀州大定,曹操亲祭袁绍墓。墓园冷清,萦绕着主人生前遗留的复杂怨念和家族败亡的凄凉气息。曹操的哭祭带着几分真心。回首往昔,年少时同期的意气,关于天下版图的豪言壮语,如同刻骨铭心的符文,如今随着袁绍之死,一切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响。他与袁绍最大的区别,在于袁绍寄望于地域固守之气与家族积淀之人脉来割据,而他则放言“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他的野心与统治之道在于凝聚所有可利用的人的心力与体力,并将这种力量按照自己的意志调动与指挥,而非简单依附地域或血缘。他以金帛抚慰刘氏,是一种政治姿态,也是对败者的资源收割。免河北赋税,则是收拢民心的手段,平息乱战在底层民众中激起的巨大怨煞。自领冀州牧,他正式将这片拥有深厚地脉与丰富资源之气的广阔土地,纳入自己的力量体系之中。
邺城易主,气氛诡谲。许褚骑马入城,那股自战场带来的铁血煞气并未消散。正遇许攸。许攸那份轻蔑,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带着对武者阶层的不屑:“汝等无我,安能出入此门乎?”这狂言再次引爆了许褚心底那简单却强烈的忠诚与骄傲。许褚是显圣小成,他的力量之气如同洪流,一旦爆发便摧枯拉朽。在他看来,所有胜利都来自他与兄弟们用生命换取的真实武力与煞气,许攸空谈谋略却攫取功劳,便是盗取战士荣耀的卑劣行为。
许攸骂众人“匹夫”,更是触及了他的尊严底线。许褚狂怒之下,体内如同沉睡的巨熊力量瞬间苏醒。他拔剑,不是花哨的武技,而是纯粹力量与狂怒意志的爆发,剑光裹挟着浓烈的肉体力量与战斗煞气,简单、直接、不可阻挡。许攸空有一脑子算计,面对这种极致纯粹的显圣小成武者的物理杀伐,毫无抵挡之力,瞬间被斩杀。
他的头颅滚落,眼中的嘲讽还未完全褪去。许褚提着头颅见曹操,是战士用敌人的死亡来宣告自身荣耀与愤恨。曹操对此反应复杂。他感念许攸的献策之功,也知许攸是重要棋子,其死打乱了一部分计划;但他更明白,此刻稳定军心、安抚那些真正浴血奋战、身上凝聚着珍贵煞气的武将才是根本。对许褚的责备并非真心,反而是一种默许和安抚,牺牲许攸的名誉,来稳固军心,吸收那些看向自己复杂目光背后的情绪。许攸的死,是在这个黑暗世界中,智力与谋划最终被纯粹力量和权力所牺牲的体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三国野史!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三国野史!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