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在女幽灵手里不再震颤,反而发出暖黄的光,照得她脸上的灰都软了。
蓝布衫老头的裂痕越来越大,他盯着玉牌,喉咙里发出呜咽:"不该...不该被你们发现..."话音未落,他突然咧嘴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那就同归于尽吧!"
黑雾从他裂痕里疯狂涌出,像团炸开的乌云。
我本能地拽住湛瑶往旁边扑,苏悦的军刺"当"地砸在地上。
黑雾裹着风刮过来,我听见耳膜鼓胀的声音,皮肤像被无数冰针扎着。
湛瑶的符纸在风里碎成灰,苏悦的军刺被吹得飞起来,撞在储物间的墙上。
"晨哥!"苏悦的尖叫被风声撕碎。
我死死护着湛瑶的头,后背抵着墙,看着黑雾里蓝布衫老头的轮廓越来越模糊,看着玉牌的光被黑雾吞没,看着老铜钟的纹路彻底崩裂——
"咔嚓"一声。
不是铜钟碎了,是我的肩胛骨。
剧痛从后背窜到天灵盖,我眼前发黑,可意识还清醒着。
黑雾还在涌,带着腐肉的腥气,比储物间的霉味重十倍。
湛瑶在我怀里动了动,轻声喊我的名字,声音细得像游丝。
苏悦在哪儿?
我勉强转头,看见她蜷在墙角,军刺压在她手底下,她的脸白得像张纸,可眼睛还睁着,正死死盯着黑雾中心。
蓝布衫老头的轮廓只剩个影子了,可他的笑声还在黑雾里回荡,像从井底飘上来的:"以为赢了?
这才...这才刚开始..."
黑雾突然凝成一团,朝玉牌的方向冲过去。
我想爬起来,可腿软得像棉花。
玉牌的光又亮了,这次不是暖黄,是刺目的白,照得黑雾滋滋作响。
戴眼镜的男幽灵和麻花辫女幽灵扑上去,用身体护着玉牌,它们的身影开始变淡,像被风吹散的烟。
"守住玉牌..."我听见自己哑着嗓子喊,可声音被风声吞了。
下一秒,黑雾裹着玉牌的白光炸了。
我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储物间安静得可怕。
老铜钟倒在地上,裂成两半,纹路全暗了。
蓝布衫老头没了影子,只剩块破蓝布沾在钟上。
幽灵们也不见了,骸骨堆里的玉牌还在,可光暗了,像块普通的碎玉。
苏悦跪在骸骨堆前,指尖轻轻碰了碰玉牌,抬头时眼睛红了:"它们...它们散了。"
湛瑶扶着墙站起来,她额头蹭破了,血珠顺着脸往下淌:"怨气被玉牌收了?
还是..."
"晨哥。"苏悦突然拽我裤脚,她手指冰凉,"你看钟底。"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老铜钟裂成两半的地方,刻着行小字,被铜锈盖住了大半——"镇灵钟,锁怨魂,破钟日,灾星生"。
风从破门灌进来,吹得玉牌轻轻摇晃。
我捡起地上的铁棍,铁棍上还沾着蓝布衫老头的黑雾,黏糊糊的,像没干的血。
湛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在抖:"刚才老头说'这才刚开始'...他说的灾星,是不是..."
"当——"
一声钟响。
不是老铜钟,是更沉、更闷的声音,从地底下传上来的。
我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衬衫。
苏悦的军刺"当啷"掉在地上,湛瑶的符纸从兜里飘出来,被风卷着往门口飞。
那钟声又响了。
一下,两下,像有人在敲一口更大、更老的钟。
而玉牌突然又震了,这次的蜂鸣里,混着婴儿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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