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符文突然发烫，我想起光茧里那个"我"说的"对不起"，想起湛瑶在实验室熬夜查资料的背影，想起吴警察刚才跑过来时沾着草屑的警服——
"给我退！"
我吼出声，掌心的光突然变成刺目的金芒。
藤蔓疯了似的往那东西身体里钻，它身上的腐肉大块大块往下掉，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骨头。
湛瑶在我耳边喊："能量核心松动了！
孙医生！
铜铃！"
孙医生把铜铃举过头顶，用力一摇。
清越的铃声混着金芒炸开来，那东西发出最后一声尖叫，黑雾"轰"地散成碎片，只留下满地焦黑的碎骨。
"呼...呼..."我扶着膝盖喘气，额头的汗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个小水洼。
陈默把铲子往地上一杵，笑出了声："晨子，你刚才那光，跟电影里的神仙似的！"
"先别放松。"湛瑶的手机突然黑屏，她按了按电源键，抬头时脸色发白，"能量波动...在地下。"
"咚——"
像是有巨锤在敲地底的石板。
我感觉脚下的青石板在颤，陈默的铲子"当"地滑出老远。
吴警察扶住旁边的银杏树，树皮上突然裂开道缝，渗出黑红色的液体，腐臭味猛地重了十倍。
"地...地面裂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我低头，脚边的青石板正顺着银杏树根的方向裂开，缝隙里冒出一股股黑气，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下往上顶。
更远处的操场，地面"咔嚓"裂开道大口子，泥土翻涌着，露出下面黑黢黢的、像是某种古老建筑的石头。
"晨子，这是..."湛瑶抓住我胳膊，她的手在抖，"地下有东西。"
我盯着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缝，后颈的符文又开始发烫。
这次不是灼烧，是某种熟悉的、像被人轻轻拽了拽的感觉——像是...召唤？
"咚——咚——"
更沉的轰鸣从地底传来。
裂缝里的黑气突然凝成团，我隐约看见里面有个影子，比刚才的强化体还要大，还要黑。
"准备好。"我握紧湛瑶的手，指尖的金纹又开始流动，"这次...可能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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