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顶碎石砸在我后颈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
湛瑶的发梢扫过我下巴,她指尖掐进我掌心的力度轻了些——刚才那声咆哮炸响时,她几乎要把我的手掐出印子。
"那他妈是什么东西?"林宇的手电筒在岩壁上乱晃,光束扫过周校长惨白的脸。
老校长扶着岩壁的手直抖,镜片上蒙着雾气,刚才还哭出声的人,现在倒像被按了暂停键。
苏悦缩在林宇身后,怀里还抱着从走廊捡来的破笔记本,封皮上沾着半块干涸的血渍——那是她在三楼女厕发现的,说是八十年代学生的日记。
刘保安把警棍攥得指节发白,另一只手虚虚护在吴警察身前。
吴警察从刚才就没怎么说话,他腰上的配枪早就掏出来了,但枪口垂着,估计和我一样,不确定这玩意儿对"那东西"有没有用。
赵记者倒是镇定些,举着相机拍岩顶的刻痕,镜头里"郭晨湛瑶"四个字红得刺眼,像有人拿血笔重新描过。
"可能是封印松动了。"湛瑶突然开口,声音比岩缝里的风还凉。
她抬头盯着那两个血字,我顺着看过去,发现红色正沿着刻痕往周围蔓延,像活物在爬。"之前郑先生说过,这迷宫是用怨气和古咒筑的。
我们刚才用骨片开了石孔,可能触到了某种平衡。"
我想起那神秘人收铜铃时说的话,帽檐下的眼睛像两口深潭:"有些门开了,有些门就不得不关。"当时没懂,现在听湛瑶这么说,后脊梁直冒凉气。
"那咆哮声是......被放出来的?"苏悦的声音发颤,手指捏住笔记本页脚,"我之前看日记里写过,说半夜能听见'兽哭',还有人看见墙里伸出黑爪子......"
"小苏,别说了。"王教授咳嗽两声,他怀里还抱着从祭坛捡的青铜鼎残片,"我查过地方志,这栋老楼底下压着座乱葬岗,民国时闹过瘟疫,死了百来号人。
后来建学校时挖地基,挖出过带锁链的石棺......"
"石棺?"林宇的手电筒"啪"地掉在地上,滚到青石板缝里。
他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筒身,石板突然震了一下,吓得他猛地缩回手。
咆哮声更近了。
这次我听出点门道,那声音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像是从四面八方的岩壁里渗出来的,混着某种类似于指甲刮金属的尖啸。
刘保安的警棍敲在岩壁上,"当"的一声,回声里那咆哮顿了顿,接着更凶了。
"不能干等。"我松开湛瑶的手,活动了下发麻的手指。
刚才护着她时太用力,现在胳膊都酸了。"之前每次退都退到死路,不如顺着声音找源头——说不定那玩意儿被封在里面,我们把它彻底解决了,才能出去。"
"郭晨说得对。"郑神秘人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看见他不知何时站在岩壁阴影里,帽檐还是压得低低的,可这次没急着走。"你们要找的答案,在最深处。"
他话音刚落,岩壁深处传来"轰"的一声,像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苏悦的笔记本"唰"地翻到新一页,她盯着自己刚才乱记的符号,突然抬头:"刚才那声,和日记里写的'地动'一样!
当年学生说,地动之后,校长室的密道就多了道门......"
"密道?"吴警察终于开口,枪柄在掌心蹭了蹭,"我之前查过老楼图纸,地下确实有暗层,但具体位置标着'未知'。"
"走。"我弯腰捡起林宇的手电筒,光束往岩壁深处照。
那里原本是片漆黑,现在能隐约看见石砖铺的台阶,一级一级往下,像条吞人的蛇。
刘保安当先走在最前面,警棍往前探着;林宇咬咬牙,跟他并排,手里多了块从墙上抠下来的碎石——这小子平时看着文弱,上次在美术教室挡过飞过来的砚台;苏悦攥着笔记本跟在我和湛瑶中间,王教授扶着赵记者的肩膀,周校长落在最后,每走一步都扶着岩壁喘气。
台阶很陡,湿滑的青苔沾在鞋底,我扶着湛瑶的胳膊,能感觉到她肌肉绷得紧紧的。
越往下走,空气越闷,有股腐叶混着铁锈的味道。
咆哮声就在头顶,又像在脚下,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那声音合上了节奏,"咚,嗷——咚,嗷——"
"到了。"刘保安突然停住。
他的警棍光束里,一道青黑色石门横在面前。
门高约两米,宽得能并排走三个人,表面刻满符文——那些纹路扭扭曲曲,像被烧化的蚯蚓,又像某种我在博物馆见过的古老文字。
林宇上前推了把,石门纹丝不动。
他又加了把劲,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还是没反应。"邪门了,这门比学校铁门还结实?"他抹了把汗,手电筒照向门缝,"缝里有东西!"
我凑过去看,门缝里卡着半截生锈的铁链,链环上刻着和石门一样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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