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野狗扑了个空,直接栽到了地上。被野猫一爪一只死死摁住脑袋。钢勾似的猫爪一缩,野狗的哀嚎还未蹿出喉咙,便一命呜呼了。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那野猫高声“嗷呜”了一声,竟有些虎啸震慑山林之意。
陈意晚胆寒地看着野猫轻而易举地将剩下的两只野狗收拾了,觉得自己小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战斗力能堪比五只野狗!
幸好幸好!自己是友方!
野猫绕着野狗尸体转了一圈,方才朝陈意晚的方向看了过来。
陈意晚赶紧狗腿子地将三只小猫托在掌中,毕恭毕敬地奉上。
不料,那野猫看到三只小猫,眼里竟闪过一丝寒意。
旋即,后退一步,身体躬起,背毛倒立。
我去,什么情况!陈意晚立刻也发觉不对劲了,可是现在跟这野猫摆事实讲道理是绝对来不及了。
陈意晚赶紧低头伏进石棺中,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阵罡风从耳侧划过,她只觉左脸一凉,浓浓的血腥气充斥了她整个鼻腔。
她却不敢大意,忍着几乎让她眼前一黑的疼,用尽力气将石棺盖子合上。
野猫一击得手,回身想再来个黑虎掏心,一掌却拍在了石棺上。
怒极之下,将石棺当成了猫抓板,一声一声刀刮黑板般的刺耳噪音,简直要将陈意晚逼疯。
黑暗里,她擦了擦左脸,一手黏腻,触碰过的肌肤,火辣辣的疼。
陈意晚整个人都在颤抖。
一半是怕的,另一半是气的。
怕这野猫不放过自己,更怕脸上留下疤痕。
气这野猫不讲道理,更气自己被猫欺负成这样。
又羞又恼间,也顾不得什么纲常伦理了,一手握住一只小野猫,渐渐用力。
母债子偿,也算正理。
那小野猫原本伏在她身侧安安静静地睡着,突然被举了起来,又跌回棺中,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未搞清楚状况,便觉得身上一紧。
浑身的剧痛令它忍不住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
只两声。
石棺外母野猫的抓挠声立刻便停了。柔柔地慢慢地安抚般地叫了两声。
石棺内的小野猫便也弱弱地回应了两声。
陈意晚心内一顿,鼻子一酸,忍不住松了手。
眼泪流过伤口处,杀得她生疼,忍不住便溢出一声呻吟。
那声呻吟里,加着些许哽咽,有一瞬间,她是认真考量过,直接这么死掉,去地府下油锅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我他妈帮你看孩子呢,你为什么要伤我!”
陈意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试图跟一只野猫讲道理。
她侧躺在石棺中,将棺盖的细缝微微拉大了一些。一只猫爪立刻探了进来。
陈意晚向侧后方躲了躲,借着已经开始变暗的月光,她看到那猫爪并没有露出指甲。
小猫似乎是困极了,竟没心没肺地窝在她怀里微微地打着呼噜。
陈意晚的心,软了软。她随手摸了一只,小心地托在掌心,向石棺口送了送。
母猫的猫爪轻轻拍了拍小猫的猫头,心满意足地轻轻地喵了一声。
陈意晚将小猫又收回自己怀里,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稍稍缓解了她侧脸的热辣。
她忍不住又开始教训石棺外的母猫。“你说,你是不是狼心狗肺!”
“喵。”
“你错了没?”
“喵。”
“你想想,你要怎么补偿我!”
“喵。”
陈意晚絮絮叨叨地跟野猫聊了许久,雾气变得更加浓厚起来了。
她只觉得左脸侧的那些热辣,慢慢地开始变得麻木肿胀,渐渐地那些麻木之感蔓延到了整个头部。
她开始变得有些不清醒,昏昏沉沉中便晕了过去。
意识消逝前的最后一刻,她对自己说,可别死可别死,不能下油锅,不能下油锅。
……
来到颍川大陆的第二天。
陈意晚是被饿醒的。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的整个脑袋已经肿成了猪头,还是不对称的猪头。
明显肿大的左脸,让她有些丧失平衡,从石棺中摇摇晃晃地爬起来都很费劲儿。
原本伏在石棺旁小憩的大野猫,见她起身,只象征性地躬了躬身体,陈意晚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
想来昨晚可能是打架打红了眼?毕竟她只是一只猫,畜生嘛,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陈意晚善意地帮这伤害自己的母猫想着理由,却发现那盯着自己的猫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讥……讽?
陈意晚直起身子,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它,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刚才是在嘲笑我吗?”
摸了摸左脸,经过了一夜,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一点点渗出一些半透明的黄色液体。应该是开始发炎了。
这下好了,彻底毁容了。以后就是货真价实的丑八怪女反派了。
母猫低下头,后腿蓄力,跳进了石棺中。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将小猫们拢了拢,开始边小声呜咽着边给小猫们舔毛。
陈意晚从石棺中跳出来,她必须要给自己找点吃的。目标很明确,昨天被母猫击杀的那几只野狗!
很可惜,陈意晚有些高估自己那进化了几千年的胃了。
老祖宗当年那茹毛饮血的技能,而今她却是完全丧失了。
只一口下去,便吐了个干干净净。
那生狗肉又腥又骚,还带着股莫名的臭味。想想这些野狗平时都吃什么,更是引起了她生理性的不适。
钻木取火?
荒塚这里常年阴冷,想找到一些干柴实在是太难。
陈意晚打起了系统大妈送的那个包,摇了摇头。又想起石棺内的那些破布条,更有些舍不得。
目光流转间,看到了正在舐犊情深的大猫,计上心来。
不得不说,技能冷却状态的大猫还是很温顺的。也或许是陈意晚撸猫技巧比较高超,伺候地它很舒服。
总之,她轻而易举地就收集到了一大撮猫毛。又从那群死狗身上撸了一些毛。便找了两根木棍,用尖利的石头钻了个孔,开始哼哧哼哧地钻木取火了。
日头升起来的时候,火也着起来了。
手掌被木棍摩擦地火辣辣地疼,磨出几个水泡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了皮,露出了些粉嫩的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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