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休息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卡尔瓦多斯擦拭霰弹枪零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波本的到来只是拂过耳边的微风。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因波本那句“佳人芳心”而绷紧。他和贝尔摩德的关系非常微妙。
那个魔女始终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卡尔瓦多斯,但是好在白木帮自己做的伪装不是普通的易容,几次试探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便把自己带在了身边。两个人经常一起出任务,自己本就想借着贝尔摩德的身份探求更多秘密,再加上卡尔瓦多斯本身就是贝尔摩德的舔狗。久而久之,贝尔摩德似乎真的对自己有几分情谊在的。
能让她升出担忧之心,看来白木的事情的确很危险。
“哼,”卡尔瓦多斯发出一声嗤笑,粗粝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萎靡,“贝尔摩德?她担心?她真的会为我担心吗?应该是担心我坏了琴酒的好事还差不多。琴酒那家伙……呵。”他刻意加重了“琴酒”。想要传递给降谷一些信息。
波本闻言,脸上那抹情报贩子特有的玩味笑容更深了,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是吗?我看她急得差点要去闯琴酒的安全屋了。不过话说回来,”
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谈论机密的口吻,“琴酒这次把你调去配合青野那个疯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们真的找到了能替代雅文邑的完美品?”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波本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在杯壁上划过,沾了些水渍,然后在桌面上,借着身体的遮挡,飞快地、无声地划下几个字:
状态?计划?
卡尔瓦多斯的目光收缩,捕捉到了水痕的轨迹。
他心里感叹降谷零的大胆和果断,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卡尔瓦多斯特有的暴戾与不耐烦。
他猛地将手中擦了一半的枪管零件重重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身体前倾,如同被激怒的猛兽般逼近波本,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波本!你他妈少在这里套老子话!119号是组织的资产!青野教授的实验进度也是你能打听的?!琴酒的命令就是看好他!让他‘进化’!其他的关老子屁事!想知道?自己去问琴酒那个疯子!” 他的怒吼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完美掩盖了任何细微的异响。
在怒吼的同时,他那戴着战术手套的右手也猛地拍在桌面上,掌心巧妙地覆盖在波本刚才写字的水痕区域,狠狠一抹!
桌面上的水迹瞬间被抹开、扩大、变得模糊不清。但在这一抹之下,他的食指指尖却沾着更多水,在两人身体遮挡形成的视觉死角里,极其迅速地在被抹花的水痕边缘,写下了几个更小的字:
【濒危。刺激。目标松田。】
动作快如闪电,写完即收,指上水痕瞬间在空气中蒸发殆尽。
波本的瞳孔在卡尔瓦多斯的怒吼中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状似被吓到一般往后靠了靠。
他读懂了那瞬间传递的信息,白木状态极其危险,而组织的最终目标直指松田阵平。
冰冷的杀意与灼热的怒火在降谷零心底轰然碰撞,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甚至带上刻薄的嘲讽:“哟,这么大火气?看来在青野那儿没少受憋屈啊。怎么?被那个半死不活的实验体刺激到了?还是说……”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神挑衅,“你卡尔瓦多斯,也有害怕的时候?怕一个动弹不得的‘完美品’还是怕自己被组织舍弃?”
诸伏景光知道零最后一个问题是问自己的安全。但是他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现状,营救白木已经很麻烦了。自己如果能留在这里将来也是助力。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
“你是来打架的吧。”卡尔瓦多斯仿佛被彻底激怒,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一把揪住波本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霰弹枪的零件哗啦掉了一地。
“波本!别以为你挂着个情报专家的名头就能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再废话,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霰弹枪的滋味!滚!给老子滚出去!”他怒吼着,手臂发力,竟真的将波本狠狠朝门口推搡过去!
波本踉跄几步,撞在门框上才稳住身形,他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已是一片冰寒:“啧,脾气真臭。行行行,我滚。不过卡尔瓦多斯,提醒你一句,”
他拉开门,回头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别玩火自焚。贝尔摩德的眼睛,可一直看着呢。”说完,他闪身出门,合金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闭。
门关上的瞬间,诸伏景光紧绷的身体才微微一晃,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不是装的,是真正的后怕与巨大的心理压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那只刚刚写下关键信息的手,竟然颤抖的不像话。他用另一只手压住颤抖地手,颓然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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