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夜,云彩遮挡住月光,使整片大地都被黑夜笼罩,黑的令人感到压抑。
城市当中,灯火通明,汽车声、人声不时从远处传来,向黑夜宣告着这座城市的生机。但有一个地方,却与这城市中的璀璨灯火截然相反。
物理研究所大楼前,没有任何的灯光,四下寂静无比,与远处的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觉中,就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圈将这整个科研所与城市分隔开来了一样,圈内圈外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圈外,是喧哗热闹的人间世界。而圈内,却是一片萧索的诡寂之地。
斑驳的楼体爬满了藤蔓,昔日里光洁的楼体外皮如今也是破败不堪,看起来就仿佛是荒废了几十年的老旧建筑一样。
建筑内,所有陈设都令人感到熟悉,只是在那上面却都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蜘蛛网遍布各处。幽暗的走廊内,不时传来一两声野猫发情般的叫声,紧接着,似乎是回应这猫叫声一般,犬吠声也适时响起。眼下这物理研究所,俨然已经成为了各种昆虫以及野猫野狗的住所了。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却是,就在这破败不堪的研究所内,有一个房间却是格外的干净整洁。
房间不大,各种陈设也是极为简单,虽然房间并没有拉着窗帘,但却依旧漆黑一片,仿佛城市当中的光都不喜来这诡寂之地一般,只有床头处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台灯下,一碗泡面依旧还冒着热气,显示着刚刚这房内还有人的存在。
“嗡——”
忽然间,静寂的房间内,一道嗡鸣声忽然传出,声音并不大,也很短促,若不是此刻这房间当中无比安静的话,或许都会直接被人忽略掉。在嗡鸣声响起的同时,单人床上方的空间也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就仿佛是平静的水面忽然被一只手拨动而泛起的涟漪。
继那空间涟漪之后,一道以极快频率抖动着的模糊身影也凭空出现,人影由虚到实,最终停止抖动,而后重重的从半空中坠落到了单人床上。
“咚!”
人影重重的落了下来,令单人床发出了一道不堪重负的声响。紧接着那人影就捂着额头,满面痛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魁梧的身形,小臂上的血洞,手腕上的腕表,赫然就是刚刚狙杀郭飞失败而回的肖远!
“啊——”
强烈的疼痛感撕扯着肖远的大脑,令他痛苦的大喊出声,痛苦的喊声回荡在这空荡荡的研究所内,霎时间所有的猫叫犬吠全都偃声,如临大敌般纷纷跑向阴暗处隐蔽了起来。整个物理研究所就仿佛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只剩下肖远那粗重的喘息声。
强烈的痛楚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消片刻就已经完全消失。在大口的喘息了几下之后,肖远不由抬起手,看着手臂上的血洞,皱了皱眉头。
抬起头,在这昏暗的房间中环视了一圈之后,肖远站起身来,径直走向窗口旁,从旁边的一个铁架子上拿下了一个急救箱。
打开急救箱,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肖远一通翻找,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找到了一卷纱布和一把止血钳。
点燃酒精炉,将止血钳放到了火苗上烤了一会,而后肖远伸手,从枕边拿过来了一瓶高度烈酒,直接张口将瓶盖咬了下去,然后就将酒瓶凑到嘴边,咕嘟咕嘟的连灌了几好几口。
“哈啊——”
几大口烈酒下肚,肖远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便直接将剩下的酒一股脑的向着手臂上的血洞倒了过去。
高浓度的烈酒倒在伤口上,伤口周围的肌肉组织都仿佛抽搐蠕动起来了一般,再看肖远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
这种疼痛,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难以承受,但对肖远来说,与接下来将要面临的疼痛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半瓶酒下去,伤口的周围的组织都明显的有些泛红起来,放下酒瓶,肖远拿起旁边的止血钳,咬了咬牙,而后直接就将其插到了伤口内。
炙热的止血钳插入到伤口内,肖远的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虽然脸上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额头处却已经开始有汗水渗出了。凭借着感觉,操控着止血钳碰触到了手臂当中的子弹,而后肖远一咬牙,直接便将那枚弹壳给硬生生的夹了出来。
“当啷——”
弹壳被扔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将止血钳扔到桌子上,肖远脱力般的靠坐在床头,喘着粗气,抬手拿起酒瓶,咕咚咚的又接连灌下了几大口,而后将剩下的酒一股脑地倒在了伤口上。
靠在床头,缓了好一会儿,肖远才重新坐起身,拿起纱布,小心的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这样不行,明早还要想办法弄一些抗生素回来才行。”肖远口手并用,一边将纱布系紧,一边在心内暗暗想着。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肖远的身上也几乎已经湿透了,但肖远却似乎毫不在意一般,直接便仰面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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