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嫁进来,他只听你的,你若是劝,他定然会听!”
白玉阙冷言:“我不会拦他,但也不会劝他!”
她又反问了一句:“您不也容不下爹纳妾吗?”
“你!”
沈夫人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倒地。
“娘!”
沈凌云恰好赶来,冲上去扶着她,转头呵斥:“玉阙,你怎么能如此对娘无礼?!”
白玉阙狠狠咬着唇,如果一个人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都是错,可沈凌云不该如此对我。
她跪的直直的,冷冷的盯着沈凌云。
“实话而已,有何不妥?”
沈凌云语气稍微缓和:“玉阙,跟娘道歉。”
白玉阙眼眶一酸,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眸子,已冷如寒冰。
“娘,对不起,玉阙知错,只是见不见她,并非玉阙决定,玉阙告退。”
她起身离开,沈夫人对着她背影,指了半天,气得发抖。
“不贤不孝的妒妇!”
“娘,您别生气,玉阙她......只是一时冲动。”沈凌云拍着母亲的背安慰。
“她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本性如此,你比娘更清楚,她到底有何值得你如此的?婉心不好吗?等你这么久,毫无怨言,你忍心就这样对她?”
见儿子不说话,沈夫人继续苦口婆心:“为了沈家,为了娘,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沈凌云垂下了眸子:“孩儿......知道了。”
当晚在沈夫人的逼迫下,沈凌云去了妾室房内。
次日,白玉阙去沈夫人房间再次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惹她生气了,又劝她照顾自己身子。
接着去了姜姑娘房中。
她扫视一圈,不禁苦笑,虽为妾室,她的房内装饰器具,是府中最好的,可见娘很看重她。
二人寒暄一番后,白玉阙道:“看你又通诗书又通音律,又知书达理又体贴温柔,我也就放心了,拜托你以后照顾好凌云。他整日就知道读书,多为他熬一些明目的茶水......”
姜婉心不解:“少夫人这是何意?”
白玉阙怅然一笑:“我要离开了,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夫君如此专心对您,少夫人为何要离开?”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让沈府家宅不宁。”
其实早该离开了,是我贪心了。
“少夫人只要放下些身段就是了,夫人定不会为难您的,何况有夫君的疼爱,还不够吗?”
白玉阙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许身段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姜婉心心中一惊:她竟是如此清高孤傲之人。
“少夫人不似凡俗之人。”
白玉阙苦笑一声:“也许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能否请姑娘为我最后弹奏一曲《广陵散》?”
“好。”
姜婉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白玉阙最喜欢听她弹《广陵散》。
告别姜玩心之后,白玉阙披着月白斗篷,骑马去了杨府。
“你当真想好了?”
杜如霜依依不舍。
白玉阙说:“如果姐夫纳妾的话,姐你也会如此的吧。”
是啊,当日我执意和离,不也是同样的缘由。
“可凌云哥对你向来真心。”
“凌云他......我也知他有自己的责任与孝道,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杜如霜深深叹了口气:玉阙如此敢爱敢恨,若是囿于深深庭院,也的确是蹉跎岁月。
“你要去哪里?如今天寒,何不开了春再走?”
白玉阙望着庭院枯荷:“不等了,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若他来问,便如此回他,若他不问......便罢了......”
二人皆轻叹一口气。
玉阙如此平静,不知曾在沈府伤心落泪过多少次?杜如霜心疼的抱着她。
“安顿好还是告知我一声,以免我担心。”
相拥告别之后,白玉阙独自骑马离开,一袭白衣,不染尘泥,背影虽十分落寞,却也万分潇洒。
迟迟寻不到白玉阙,沈凌云找到杨府时,状若疯癫。
“如霜,玉阙她在哪儿?”
“对不起凌云哥,她不曾告诉我要去哪里,只是她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杜如霜依照玉阙所言,如实相告。
沈凌云当即骑马出了长安。
只是她一心躲藏,他又如何找得到?
在外奔波了两个月后,圣上召回,沈凌云无奈回长安接受新的任职——扬州司法史。
沈凌云离开前在去了杨府一趟:“若有玉阙下落,定要派人通知我。”
“扬州是个好地方,凌云兄此去有福了!”杨暄说。
你看得真开,若离开的是杜如霜,你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吗?
“凌云哥,切莫太过忧心。”杜如霜安慰。
她已经知道了白玉阙的下落,只是她不能说。
几人举杯共饮酒。
扬州司法史府中,沈凌云独自月下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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