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怀心思,一小厮走来禀报:“老爷,家中有急事,夫人请您回去一趟。”
接着又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白鸿礼虽极力克制,但神色难掩慌张,他默默攥了攥拳,匆忙告辞。
“杜姑娘厉害!”
杜如霜好不容易终于投中一次,还未来得及欢呼,便听到一男子的称赞声。
转头望去,李瑜同杨暄一起走来,光风霁月,清新俊逸,直让人眼前一亮。
“欸?王爷怎么来了?”
望着她略带惊讶的神色,李瑜轻声道:“之前同你说过的话,忘了吗?”
杜如霜恍然大悟,如今她已和离。“当然没忘!只是......再给我一些时间嘛!”
她说的那样坦荡,丝毫没有害羞忸怩,真让人轻松舒适,李瑜还以为她会直接拒绝。
杜游走来作揖道:“见过王爷。”
有下人认出是王爷,连忙通报了他,他虽然惊奇,但无论如何,于礼也要招呼一番。
李瑜稍稍颔首,杜游恭敬问道:“王爷此来所为何事?”
李瑜瞥一眼杨暄,低头一笑:“不过是来找暄兄说几句话,并无旁的事。”
此事还未说定,如果贸然提出,传出去,伤了兄弟情义,又坏了她的名声,不合适。
杨暄知晓他是为杜如霜考虑,也愿意同他演戏,只不过嘛......
“正是,兄长,王爷话已说完,还有要事,我这就先送他离开。”
说着杨暄推着李瑜向外走去,杜如霜不知该如何,望向哥哥,他并未阻拦,那便不拦着了。
李瑜见状,无奈一笑,随着杨暄向府门外走去。“暄兄,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和离了吗?你怎么赖着不走?可莫要耽误人家女子的好姻缘。”
杨暄冷冷瞥他一眼:“你以后侧妃妾室一大堆,别祸害她了。”
说到此处,杨暄脚下顿了顿,转向李瑜,神色渐冷:“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李瑜迟疑片刻,随后轻松一笑:“我愿对她一心一意。”
二人对视间,李瑜始终面带浅笑,杨暄却目光极冷。
“表兄?瑜兄?”
两人同时眉头一皱,转头望向府外:他来做什么?!
裴铭咧嘴一笑:“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杨暄问:“你来干什么?!”
裴铭被他盯的打了个寒战:“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冯砚伦听说你们和离了,让我问问真假。”
“正巧碰上你们了,走,吃酒去,带上表......杜姑娘!”
说着裴铭揽着二人肩膀向杜府庭院走去,欲找杜如霜。
杨暄紧紧攥了攥拳:惦记夫人的男子未免也太多了!
“慢着!”
裴铭听到杨暄阻拦,以为是担心杜如霜,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表兄放心,今日李衍不会找杜姑娘的麻烦。”
又道:“也不知李衍怎么想的,竟看上了白玉阙,呵呵!我都瞧不上的女子,被他掳走了!”
想到这里,裴铭心中乐开了花,我不要的被李衍当做宝贝,岂不是踩在了他头上。
杨暄停下脚步,冷冷开口:“她如今已不是我夫人,不便带出门,坏了她的声誉,带我去见冯砚伦。”
冠冕堂皇!坏她声誉之事,你自己可没少做!
马车辚辚向觥筹馆驶去。
天色阴沉,下午时分,整座长安城,风雪交加。
觥筹馆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
一雅间内,气氛凝重,血腥味弥漫。冯砚伦左手捧着右手,右手手腕处鲜血淋漓,刀口平直,可见下手之人凌厉狠辣。
裴铭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李瑜望着眼前一幕,微微蹙眉。
杨暄睥睨着委顿在地的冯砚伦,目光阴鸷森寒,比之窗外北风凛冽百倍,令人汗毛直立。
“她的主意你也敢打?活的不耐烦了?”
冯砚伦因疼痛面色苍白,连连伏地叩首:“小的知错了,暄公子饶命!”
他全靠右手舞剑出演兰陵王,才能在长安有一席之地,本以为杨暄不喜欢杨少夫人,看来还是低估了他,许是即便是他不要的,旁人也休想沾染分毫!
想到此处,冯砚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脊背冷汗涔涔,杨暄好狠。
杨暄再道:“她心善,想必你应当知道该如何解释,你的手伤从何而来。”
“小的知道,小的绝不会乱说,暄公子放心!”
杨暄下巴一指,卫安掀帘而出,片刻后带回一位大夫。
冯砚伦忍着剧痛,伏地重重叩首谢恩,地上印下血红手印。“多谢暄公子救命之恩!”
杨暄目光轻瞥李瑜,他面上始终淡笑,只是笑意极淡,不达眼底。“走吧,瑜兄,裴弟。”
三人掀帘而出,冯砚伦骤松一口气,瘫软在地,大夫慌忙上前为他止血。
本以为杜如霜定是被杨暄所休,碍于杜将军颜面才声称和离,她此后只能嫁与匹夫草草一生。
如此活泼有趣的女子,他求之不得,余生相伴,定然有滋有味。
他虽为伶人,但至少名誉长安,吃穿不愁,想来若是求娶,她定会答应,没想到杨暄竟如此霸道。
李瑜自然知晓,杨暄此举,杀鸡儆猴,是在警告他休想染指杜如霜。
裴铭十分自责,冯砚伦是被他所害,知道表兄狠毒,只是没想到如此狠毒。
他突然想起杨旷之事,想必并不是自己摔的,而是被杨暄打的吧?
当初,李瑜说下手之人想必就在杨府之中,他还以为是旷表兄犯了大错,被姨夫责罚,不小心下手重了,如今看来李瑜所言非虚,他应当早猜到是杨暄所为。
这两人都藏的很深啊!裴铭转头瞥一眼李瑜,他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注意到他的目光,李瑜转头对他微微一笑,裴铭跟着咧嘴笑道:“我们去哪儿吃酒?”
杨暄道:“今日风雪太大,回府。”
李瑜点头附和:“的确,我也许久未陪母妃用膳了。”
李瑜时常夜宿青楼,宁王妃管不住,干脆便不管了,闲散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
裴铭有些扫兴:“好吧!我也回家,不过我都能猜到我妹会跟我唠叨什么。”说着他觑了一眼杨暄,他并未理会。
门外风裹白雪,门内温香软怀,是走是留,想必很好选,只是三人都选了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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