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喜怒不显,从容镇定地磕头,把玉牌小心收起来,他的反应让西炎王眼里闪过一抹满意,一瞬即逝。
“等会圣女修炼完,让她来见我。”西炎王说完就表示累了,让他们先下去。
两人行礼告退,等走远些,小夭才开口问玱玹是不是真的要回来陪伴照顾西炎王,见玱玹点头更加不解,“你不怨他?我可是有些怨他,所以刚才一直拿话刺他。”
玱玹回眸微笑着看了一眼小夭,随后望向前方,“也许同样身为男人,我能够体会他的抉择,他并无过错。尽管他的决定给部分人带来了伤痛,包括我们的亲人,但也成就更多人的福祉。世人往往只看到这位伟大帝王建立西炎、战胜辰荣、一统中原的辉煌成就,却忽略了他背后所做的牺牲与承受的痛苦。”
“在对弈之时,我察觉到他身上旧伤的疼痛正剧烈发作,可他面上丝毫不显,落子从容,保持着敏锐的反应与凌厉的杀气。这样的人,即便不是我的祖父,我也会满怀敬意,而他是我的祖父,我对他的感情除了敬重还有敬爱。”
小夭有些不能理解:“做他的子民确实是幸福,做他的亲人却是痛苦,你也是个怪胎,他那样对你,任由几位舅舅对你下毒手,不闻不问,你依旧觉得他值得敬爱。”
太阳的光辉可以温暖所有人,可靠近它的人却会被他的炙热所摧毁。
玱玹不以为然,笑着问小夭:“你怨恨那两侍女吗?如果她们没有说那些话,你也不会颠沛流离几百年。”
“不,没有那几百年的经历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也许我在父王身边会觉得很幸福,开心长大,可我更喜欢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怕,已经经历过一无所有,不管什么困难,我都会像杀掉九尾狐一样杀掉。”小夭没有犹豫,干脆地回答玱玹。
“一样,如果没有王叔们的逼迫,我不会去皓翎,没有他们的迫害和暗杀,我不会变成现在的我。苦难之所以成为苦难,那是遇见它的人被打败了,而我们遇见苦难,打败它,踩碎它,糅进我们身体里,成为我们自己的力量。我们都是不会把苦难当做苦难的人,爷爷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他选择放手。”
小夭听见玱玹的话,笑了笑,诙谐说道:“好吧,说不过你,我以后会注意一些,不再刺激他了。”
他们走到凤凰树下,小夭坐在秋千上荡悠起来,玱玹摸了摸小夭的头,凝眸沉思,“不必,你想说什么说什么,他会喜欢你坦率一点,包括你的怨恨,他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小夭做个鬼脸,什么也没说。玱玹望着火红的凤凰花,再次问起一个问题,“小夭,洛洛是怎么出现的?”
“与你一样,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梦中。”小夭面不改色,镇定地看着玱玹。
屋顶背面的洛愿没看到玱玹的神色,但听到他的话也知道他又开始疑神疑鬼了。他能说出那番话,确实适合做接班人。
她不明说,他也不再问。玱玹笑着走向小夭的身后,推着她的背,一次次,秋千荡得越来越高,小夭仰着头看着漫天红雨。
凤凰树下回荡着小夭的笑声。
洛愿等到快日落才现身,没有去找小夭和玱玹,而是径直去找西炎王。走到门口耐心等到侍卫禀报之后才抬脚走进宫殿。
她抱着无恙走进去,自己找地方坐下,看向倚靠在榻上的西炎王,“陛下见我何事?”
“皓翎重礼,你这性子,少昊竟随你。”此时,屋内无人,西炎王看向她的眼神不再犀利,而是与看小夭时一样温和欢喜。
“陛下,这算不算像她三分便会纵容一分?”洛愿如昨日一样,笑靥如花,平静如水的语气听起来恬淡自然。
“过来坐吧。”
洛愿也不客气,起身走向暖榻,挨着西炎王坐下。
西炎王凝视着她的笑靥,她安静坐在那里,笑起来端庄娴雅,眉眼灵动,慧黠难掩。“你是何时猜到的?”
“不难猜,我在王母身边,自然听过故人之姿。”
“原以为王母不会再提起旧事,不承想.。”西炎王无奈地笑了笑,拿出一枚玉佩,长形玉佩雕刻成西炎图腾剑盾的模样。
洛愿看了看那枚玉佩,钥匙大小的玉佩,镂空雕刻,雕刻工艺确实精湛。
“见面礼?有说法吗?没说法我转头可给卖了?”她指着桌上的玉佩,弯月的眼睛充盈着狡黠,推诚不饰。
“皓翎王能给的,西炎王也可以。”西炎王将玉佩递给朝瑶,目光闪烁着精光,眼神锐利如鹰隼,眉宇间透露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却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与深邃。
洛愿接过玉佩,再次摊开手,俏皮说道:“话说到这份上了,零花钱,皓翎王给了我一座钱山。还答应送我一把趁手的武器,你也别落下。”
零花钱?听见钱山才明白她的意思。西炎王看着那只摊开在自己眼前的手,纤纤玉手,以前也有一人,摊开手抬头望着自己撒娇,亲昵唤着自己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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