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生教写了字,商商写给阿娘看。”小姑娘笨拙地拿起了纸笔,俩手不停转换,毛笔在手中不大听使唤,落下了乱七八糟的几个黑团。
沈如萋掩袖笑出声,抱起她,“商商好厉害。”拿起那张被墨浸透的宣纸,指着墨团。
“商商写的什么?”
商商扭过头,哼了一声。
“萧孔长开。”[笑口常开]
她话都说不利索,小小一个脸颊圆乎乎的,岑蕴别过头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是是是,阿娘眼花了。”沈如萋把她抱的更紧,“商商最厉害了。可有什么寓意?”
眉眼弯弯的,脸上有些疲色。
“嗯……阿娘和阿爹还有最好的阿姊,萧孔长开。”商商在她怀里咯咯笑。
沈如萋把她揽在怀里,逗她笑。
“你啊……”
岑蕴扯岑枝的小手,沈如萋将岑枝放下来,两人围着沈如萋打转,沈如萋两个人都喊不动,只能任由她俩闹着玩。
(姐姐比妹妹大三岁 现在是六岁)
外面婢女轻唤,“丞相。”
岑煊眯了一眼,点点头。
“夫人在吗?”如今他正值而立之年,乌发如瀑,貌若冠玉。
“进来吧。”沈如萋开口。
“爹爹——”商商踉跄几步,大迈着步子扑到岑煊怀里,埋怨不满,“又回来得这样迟!”
“有些忙了,对了,商商在家乖乖没有?”岑煊摸了摸她们的头,蹲在她们二人身,“来来来,清清也过来,爹爹抱抱。”
商商痒得笑出声,“哈哈哈哈…嗯嗯。”
岑煊舒展眉宇,“自己出去玩会儿好不好?”随后侍女上前抱起她,牵着岑蕴出去。
小姑娘在怀里噘嘴,“好吧,把阿娘借给你一会儿。”对着岑煊扮了个鬼脸。
待走远后,岑煊起身扶着沈如萋坐下。
“怎的手如此冰凉?”面色有些不快,眉目间忧心忡忡,一脸心疼,“可是下人照顾不周?”
沈如萋松下架子,微微笑靠着他,见她二人被婢女带得走远,“无妨,夫君莫要担心。”
“如萋都唤我做夫君了,关心些不应该吗?”岑煊对着她的手哈气,温热的气温流转在二人之间。
当初沈父一直见他不惯,年纪轻轻没权没势偏要考那什么科举,生怕搭进去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虽说沈家发家致富靠的是经商,可沈父一直把她教养得极好,说是大家闺秀也不为过。
加上沈如萋还有一个哥哥,家里大大小小给她备了不少丰厚的嫁妆。
“日后你要是敢欺负卿卿,我第一个上门打死你!”
沈如萋更是露出无奈的笑,“好了,哥哥,眷之很好……”这话一出来,三个人面色各异。
沈青云叹了口气,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好好好,哥哥不说他行了吧!”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如萋,此番一去,要多回家看看知道吗?爹爹……”话还没说完,就痛哭流涕起来。
“爹爹你放心吧,会的。”抱着二人不撒手,其实心里也难舍难分。
等上了马车,她掀开帘子哭得妆都花了,“爹爹……哥哥我会经常回来的!你们放心吧!”用力招手。
岑煊从身后环住她,“阿萋,你还有我。”安抚着她的情绪,她绷不住地扑到他怀里抽噎不止。
“日后你要是敢负我,我宁愿一个人跑到天涯海角,也不让你找到我。”
岑煊轻轻嗯了一声,揽着她的手收紧了些,抬手开始立誓。
“我岑眷之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卿卿。”
「补充一下:阿娘心里是爱岑爹的。她上过私塾,读过四书五经,是名门闺秀,从小到大一直循规蹈矩,就赌了这么一次。北边空气干燥,常年飞雪,她是江南一带,所以身子弱。江西浔阳」
“太后……太后?”妘竹焦急喊了好几声。
“蕊修仪来请安了。”
岑枝呆愣了好一会儿,昨夜她吓得不轻,回身一看齐贞早已不在,呼唤声后,她才回神。
于镜前拿起唇纸,食指在其间晕了晕,在嘴上轻点,“行了,走吧。”
慈安宫揽华殿
“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来了?”岑枝盈盈一笑,“我猜啊,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来告诉哀家吧。”
慕依拉纠结半天,欲言又止。
“昨夜陛下并未留宿丽景轩。”眼眶又红又肿的像是哭了许久,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这茬确实是陛下的不是,哀家改日好好说教他一番。小慕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哀家看了心疼,不哭好不好?”岑枝慢慢听她说完,将她的手拉过来安慰道。
“阿枝你说…陛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这话一出,更是刹不住车地哭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
“我……我…呜呜呜呜。”
岑枝心疼坏了,拿着帕子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抱着她。
“陛下许是没有经验,新婚燕尔,日后有的是机会啊,不哭啦不哭啦。”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慕依拉将信将疑的抬起头,哽咽,吸吸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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