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七月,一连十几天都是大太阳从来没下过雨,而且一天比一天热,整个大队的水井的水位线都下降了不少。
陈秀萍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加上天气越来越热她怕那些葛根会放坏,晚上和殷白宇商量。
“现在一直不下雨,我看着以前从来都是满井水的井现在水位都下降了,要不咱们把葛根削皮后洗一下,然后晒干了好保存一些?”
这段时间不只是她们大队,其他大队也知道了葛根能吃,都去山上挖,不少人还因为抢葛根的事情打起来。
队里要求所有人上缴葛根,毕竟大家都在食堂吃饭,现在食堂也揭不开锅了,连树皮都没有了,更有甚者挖了观音土来充饥。
这谁肯拿出来?辛辛苦苦挖来的,自己还不够吃呢?难道要拿出来给那些懒汉,偷奸耍滑的人吃?
大家都不干,而且拧成了一股绳,谁来都没用,要抢葛根,从全家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要是一家两家大队的书记和队长还能做做思想工作,可是大家都这样,实在没法子了,大队长让所有人按了手印不准说出去,就不要大家上缴。
另外食堂的饭,也从一天两顿,现在改为一天一顿,就中午那顿,吃的是少许瓜菜和大量从地里找到的野菜和一些块茎。
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大家稀里糊涂就吃了。
殷白宇看着陈秀萍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讲着一时有些出神,不自觉的视线移到她那张明媚的脸上。
似乎她总是很有活力,很有生命力,村里的姑娘大部分都没她勇敢,基本上在家听父母的,出嫁后就听婆家的。
她倒是个例外,在娘家就要当家做主,嫁过来以后也要按照自己心意行事,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特立独行,可他莫名的觉着,这种果断利落,竟让他生出一丝敬意。
“你听着了吗?”陈秀萍凑到他跟前,呼出的气息染在了殷白宇的脸庞上。
殷白宇心慌了一下,不敢看陈秀萍,“你,你说什么?”
陈秀萍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殷白宇手指轻挠喉咙,似乎有些呆愣,“行都听你的。”
陈秀萍不经意间扫了他一眼,见他修长的手骨结分明的在他凸出喉结下,视线往上下颌角的线条如刀刻般清晰分明。
他五官十分端正,本是一个行事一板一眼的人,在此时却显现出一丝不羁与随意,倒叫人觉得他有那么几分睥睨纵横,万事尽在掌握之感。
莫名的心有些慌乱,陈秀萍忽然低下头,耳后连着那一片全红了。
被殷白宇瞧个正着,“哎呀,你脖子怎么红了?是不是被虫咬着了?”
陈秀萍看他盯着自己脖子紧紧的,呼出来的气息更是让她后脖子像被蚂蚁啃食一般痒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没事儿过会儿就好了。”
“怎么能没事?我找点药给你擦吧。”
他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找出一瓶擦药,给陈秀萍抹上,那药极其难闻,甚至臭得要死,陈秀萍捏住鼻子,心里那点旖旎顿失,“好臭啊,不要抹了。”
闻着都要打yue了。
正说着呢,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在屋外石板处干呕。
殷家祥正在屋外洗锄头,看见陈秀萍干呕的样子蹙了蹙眉,这老三媳妇儿该不会是有了吧?
这可怎么得了,他叹气的摇摇头。
陈秀萍一脸困惑的看着公公,他这是怎么了?
晚上,殷家祥躺到床上,“世琼,我今儿看着秀萍在哪儿吐来着,你说她别是怀孩子了吧?”
许世琼勾着手指,这还秀萍和白宇结婚还没到一个月呢,就算要怀孩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你是不是看错了?”
殷家祥被怀疑了,十分不开心,“我怎么能看错!就下午那阵儿。”
“哎呀,你明天问问秀萍不就全都知道了?”殷家祥想着自己是个公公不好问媳妇儿这些,让许世琼去问。
许世琼捶了他一下,“老东西,在这儿等着我呢?要说她真怀上了,可真是个难事,这我们自己都没吃饱呢,哪来的营养给她吃?”
睡在许世琼和殷家祥中间的殷宝田睫毛微微抖了抖,三妈有宝宝了?他要当哥哥了?
临睡前把许世琼和殷家祥的话给牢牢的记在心底了。
一早,还没上工前,陈秀萍就和全家人说了昨天和殷白宇商量好的事。
殷家祥看向自己媳妇儿,许世琼道,“这样会不会太浪费水了?”
唐杏也觉得麻烦,“秀萍你会不会太多心了,队里的水井都好几十年没干过了,就水位下降了而已,等下两场雨就能涨回去的。”
毕竟平日里还要忙着种地,哪有功夫折腾还把葛根削皮,切好再晒,还得专留一个人在家看着晒葛根,要是家里没人不就被人端走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反正葛根比较好存放,吃一点,煮一点,不挺好,省时省力。
陈秀萍见大家都不以为意,也不好多干涉,“我也只是提个建议,做不做的还得看你们,堆在我屋里的那些葛根我肯定是要晒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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