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坝的晨雾带着湿润的稻香,林木木跟着玉香罕走进竹楼时,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磷火气息。系统界面显示【灵气浓度】比大凉山低37%,但地面散落的荧光草屑却让她掌心的玉玦产生异样共鸣——那是时空裂隙的微弱信号。
“远方的客人,看看我们的谷仓。”玉香罕掀开竹帘,露出半人高的陶罐,里面的稻米正发出蓝绿色荧光,“这些流萤米本该在霜降后发光,现在却……”
系统扫描自动启动,米粒表面附着的不是普通荧光菌,而是守宫兽基因碎片:
【检测到时空污染:流萤米变异(守宫兽基因侵蚀)】
【功效:食用后可短暂感知时空裂隙,过量将导致细胞鳞化】
陈建军的手指划过陶罐边缘,檀木刀在腰间叮当作响:“去年在雾河见过类似荧光,是科考队遗留的基因污染。”他突然按住玉香罕的手腕,那里有道新结的痂,形状与守宫兽爪痕完全一致,“寨子里有多少人出现鳞片?”
老人猛地缩回手,银饰撞击声惊飞了梁上的萤火虫:“七人……日出时他们会变成石像,日落才恢复人形。”她指向神树方向,“昨晚有人看见徐卫东在祭坛遗址挖东西,他腰间挂着你们知青点的红十字袖标!”
秦雪梅的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盘上的指针正在描绘出与大凉山祭坛相同的星图:“是时空共振!徐卫东在用流萤米定位锚点。”她翻开气象图,橄榄坝的位置被荧光笔圈住,旁边写着“龙裔分支最后的粮仓”。
林木木握紧药箱,箱盖上新增的澜沧江坐标正在发烫。系统界面弹出【时空感知】反馈:2025年的实验室里,徐卫东的机械义眼正锁定橄榄坝的荧光,而培养舱中的克隆体掌心,正浮现出与玉香罕银饰相同的纹路。
“去神树!”她甩出浸过灵泉的山胡椒绳,“流萤米的荧光就是裂隙坐标!”
神树底部的祭坛遗址已被挖开,十二根石柱只剩三根完整,徐卫东正跪在中央,手中握着从大凉山偷来的守宫兽鳞片,周围摆着七碗发光的米汤——对应着七位半兽化村民。
“陆怀青,你来得正好。”他抬头时,左眼的机械义眼泛着红光,“流萤米是龙裔储存时空能量的载体,只要喝了它们——”他指向石柱上的鳞片,“我就能继承1962年所有科考队员的基因!”
陈建军的柴刀劈向徐卫东,却被鳞片释放的时空乱流弹开。林木木注意到,每碗米汤表面都倒映着不同的时空画面:1962年周玉芳的注射器、2025年实验室的培养舱、大凉山月潭的灵泉……
“用银饰!”玉香罕突然将祖传的龙形银镯塞给她,“这是龙裔祭司的信物!”
系统显示银镯含有28%的龙血藤基因,与玉玦产生共振。林木木将镯子投入祭坛凹槽,七碗米汤瞬间沸腾,荧光凝聚成实体的守宫兽虚影,却在触及银镯光芒后烟消云散。
“你毁了我的祭品!”徐卫东嘶吼着扑向祭坛,机械义眼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不……我的基因融合度在下降!”
秦雪梅趁机用怀表镜面包裹住守宫兽鳞片:“他的机械义眼依赖时空裂隙供能,现在祭坛共振正在剥离他的半兽化基因!”
林木木抓住机会,将流萤米倒入药箱的时空锁凹槽,系统界面首次显示【跨时空物资转化】:
【可合成:时空校准仪(初级)】
【材料:流萤米100g + 守宫兽鳞片1片 + 宿主血液5ml】
【功效:稳定半径500米内的时空流速】
血液滴入的瞬间,神树的年轮浮现出大凉山祭坛的全貌,十二根石柱的光芒顺着澜沧江流域蔓延,徐卫东身上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咒文刺青——正是1962年周玉芳实验的失败品标记。
“玉香罕奶奶,流萤米的种植地在哪?”陈建军突然问道,他注意到老人银饰上的纹路与神树年轮完全一致,“当年龙裔是不是用它来储存时空能量?”
老人点点头,指向寨子后方的荧光沼泽:“每年霜降,萤火虫会在腐叶上产卵,只有龙裔的血才能让种子发芽。”她突然抓住林木木的手,“你掌心的温度,和传说中守护祭坛的圣女一样!”
沼泽边缘,何秀兰留下的鱼鳞突然从布袋中飞出,悬浮在流萤米田上方。系统扫描显示,这些看似普通的稻谷,根部竟缠绕着极细的龙血藤须,每粒米都封存着上古龙裔的蜕鳞记忆。
“小心!”秦雪梅突然将她扑倒,徐卫东的机械义眼射出激光,擦着发梢击中神树,树皮剥落处露出刻着傣文的铜片——正是1962年秦正华埋下的时空坐标。
陈建军趁机用檀木刀刻下新的避障纹,将流萤米田笼罩在金色光网中:“这种符文能屏蔽时空定位,父亲的日志里提过。”他的指尖在流血,却笑着把护符塞进林木木手中,“这次换我保护你。”
暮色降临前,七名村民恢复正常,祭坛遗址的时空裂隙彻底闭合。玉香罕将新收获的流萤米装入竹筒,米粒在黑暗中勾勒出澜沧江的轮廓:“当年龙裔分支用这种米记录时空变迁,每粒米都是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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