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掠过中业岛的椰林,何明畅牵着何雨承的小手踏上青石台阶时,雕花木门内突然传来清脆的瓷碗碰撞声。何雨水正弯腰往紫砂壶里添普洱,一头黑发丝间的珍珠簪子随着动作轻晃,抬头望见那抹小小的身影,握着茶勺的手骤然僵住。
"大姑,爷爷让我把小叔叔送来。"何明畅轻声打破凝滞的空气。四岁的何雨承躲在少女身后,只露出半张粉扑扑的小脸,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满室古色古香的陈设。八仙桌上的广彩瓷盘里,还摆着未切完的菠萝蜜,金黄果肉在阳光里泛着蜜光。
何雨水手中的茶勺"当啷"坠入茶海,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腕上也浑然不觉。这个比自己小七十岁的同父异母兄弟,此刻正攥着何明畅的衣角,睫毛上还沾着长途跋涉的细碎汗珠。
消息像涨潮般迅速漫过整个何家。何柱第一个赶来,还带着六位都已经七十多岁的女人。紧接着,王泽、任小川等人也赶了过来。这位八十三岁的傻柱在看见何雨承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好,好啊!真的跟爸很象!"他仔细看着自己的小弟弟,仿佛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傻柱的六位夫人也把何雨承围了起来,啧啧称赞……
这些年,有空间灵泉水的滋润,这帮老头老太太们都如中年人,何雨承的到来,给这帮年青的老头老太太们找到了乐趣
尤凤霞身着色彩鲜艳的南洋蜡染长裙,发髻间别着鸡蛋花,但见她掏出绣着百子图的丝绸帕子,擦拭孩子被海风吹红的脸颊;然后又变魔术般从藤编挎包里掏出椰子糖,哄得小家伙露出了笑容。
当何雨柱的岁数后辈子孙们挤在门槛张望时,更有趣的场面出现了十岁的何万阳瞪圆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何雨承:"太爷爷,他真的是我小太爷爷?"惹得满堂哄笑。二十多个不同年龄的孩子排着队向小爷爷行礼,有人规规矩矩作揖,有人奶声奶气喊"爷爷好",逗得何雨承把脸埋进何明畅裙摆,露出的耳朵却红得发烫。
在珊瑚吊灯摇曳的光晕下,家族会议连夜召开。八仙桌被拼成长条,老人们戴着老花镜,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何雨水用毛笔蘸着朱砂,在日历上圈出关键日期:"头三个月先住在我这儿,我屋里那张酸枝木摇床最养孩子。"
"学说话的事儿交给我!"何雨燕推了推珍珠眼镜,"我孙女是语言学家,让她录些启蒙音频。"于莉则展开海岛地图,用红笔圈出三所国际幼儿园:"圣玛丽的蒙氏教育好,但彩虹园离咱们近,每天接送方便。"
傻柱在规划末端添上一行字:"每周六家庭日,必须所有人到场。"他顿了顿,又补上:"雨承满六岁那天,带他去看海平线上升起的太阳。"烛光映在的脸上,将皮肤都染成了金色。
随着详尽的成长计划落地,何雨承的生活很快有了规律。清晨,何雨水会用银匙舀着燕窝粥,坐在雕花窗边耐心喂食;上午跟着何雨燕学唐诗,老太太特意将《咏鹅》编成拍手歌;午后在珊瑚礁浅滩,娄晓娥手把手教他用树枝画海浪;傍晚则是雷打不动的家族故事会,六个嫂轮流讲述《一千零一夜》。
最有趣的是孩子们的相处。何兴邦主动当起"小保镖",带着堂弟堂妹们组成护卫队,声称要保护小爷爷不被椰子砸到。十三岁的何兴雨把自己的泰迪熊送给何雨承,还教他用贝壳串手链。有次何雨承在沙滩上摔了一跤,整个家族立刻炸开了锅——老太太们举着万花油冲在最前,孩子们组成人墙挡住海风,连平时最严肃的何家长孙都蹲下来扮鬼脸逗他笑。
在这种近乎溺爱的关怀下,何雨承的变化肉眼可见。刚来时长满倒刺的指甲变得圆润整齐,苍白的小脸泛起健康的红晕。他开始主动用稚嫩的声音喊"大姐柱哥",会摇晃着胖乎乎的小手背诵"春眠不觉晓",甚至能在退潮时,跟着哥哥姐姐们辨认出十种不同的海星。
三个月后的月圆夜,家族照例举办家宴。何雨承穿着绣着金蟾的唐装,摇摇晃晃地端着小茶杯,挨个给长辈敬椰奶。当他奶声奶气地对何雨水说"大姐辛苦啦",这位七十四岁的妇人突然别过头去,偷偷擦拭眼角。傻柱将孩子抱上膝头,胡子茬轻轻蹭着那软乎乎的脸颊:"咱们雨承,以后要做最厉害的小男子汉!"
在何家人精心绘制的成长蓝图里,每个时辰都浸润着爱意。清晨六点的晨读,十点的自然课,午后三点的手工时间,晚上八点的星空观测......这些琐碎的安排,拼凑成了何雨承独一无二的童年。
夏日的阳光洒在小岛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海边何家别院的屋檐。何明婉踩着轻快的步子穿过庭院,手里晃着一根刚摘的狗尾巴草,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
"小叔叔!小叔叔你在哪儿?"她故意拖长了声调喊道,声音里满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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