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西藏的天空蓝得刺眼，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何大清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身旁的秦淮茹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大清，这里真美啊。"秦淮茹轻声说，她的脸颊被高原的阳光晒得微微发红。
何大清点点头，正要回答，一阵引擎的轰鸣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年轻女性的脸。
"你们好！"女子热情地招呼，"看你们的样子也是来旅游的吧？要不要搭个伴？"
何大清警惕地打量着车内的几个人。驾驶座上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戴着墨镜，副驾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后座除了刚才说话的女子，还有两个年轻人。
"我叫苏瑾，"女子自我介绍道，"我们是支小型探险队，准备去羌塘无人区考察。这是我们的向导阿布，队长程岳，摄影师李悠，还有地质学家陈旭。"
老向导阿布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睛在何大清和秦淮茹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用藏语说了句什么。何大清虽然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话。
"阿布说你们身上有特别的气息，"苏瑾笑着解释，"他很少对陌生人这么感兴趣。"
程岳摘下墨镜，露出友善的笑容："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一段。人多也安全些。"
秦淮茹眼睛一亮，拽了拽何大清的手臂："大清，我们去吧？反正也没定具体行程。"
何大清犹豫了一下。他并非普通人，他拥有操控空间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也让他对危险格外敏感，而现在，他隐约感觉到这支队伍将要去的地方并不简单。
"羌塘无人区很危险，"何大清谨慎地说，"你们确定要去那里？"
程岳笑了："我们做了充分准备，而且有阿布带路。他是这一带最有经验的向导，年轻时曾在羌塘生活过。"
阿布又说了几句藏语，这次语气更加严肃。苏瑾翻译道："阿布说，如果你们决定加入，必须完全听从他的指挥。羌塘不是普通地方，那里有...古老的规矩。"
何大清与阿布对视，在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警告。最终，在秦淮茹期待的目光下，他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加入。但如果有任何危险，我们会立刻退出。"
就这样，七人小队在第二天黎明出发了。何大清和秦淮茹坐在越野车后排，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青翠的草原变成荒凉的戈壁。随着海拔升高，空气变得稀薄，呼吸都成了一种负担。
进入羌塘的第一天，何大清就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与众不同。天空高远得令人眩晕，大地延伸至视线尽头，没有一棵树，没有一丝人烟。只有风，永不停歇的风，像某种无形的生物在耳边低语。
傍晚扎营时，阿布点燃了篝火，火光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投下诡异的阴影。
"这里的风会迷惑人，"老向导用生硬的汉语说，"听到什么，别回应。"
秦淮茹紧张地靠近何大清："大清哥，他在说什么？"
何大清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冰凉："别担心，只是当地人的迷信。"
但当晚，当所有人都钻进帐篷后，何大清却久久无法入睡。他悄悄走出帐篷，看到阿布独自坐在熄灭的篝火旁，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
"你不该带那个女人来。"阿布突然开口，头也不回地说。
何大清一惊："什么意思？"
阿布转过身，月光下他的眼睛泛着异样的光芒："我能感觉到你不一样，但那个女人...太特殊了。卓玛洛扎会喜欢这样的祭品。"
"卓玛洛扎？"
"被遗弃之地，"阿布低声说，"传说那里埋葬着不是人类的东西，它们以光为信号，吸引猎物靠近。"
何大清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想追问更多，但阿布已经起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警告："明天如果看到任何异常的东西，立刻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听，不要好奇。"
第二天，队伍继续深入无人区。景色越发荒凉，连最常见的藏羚羊也消失了踪影。中午休息时，地质学家程岳拿出测量仪器查看地形，突然脸色大变。
"这不对劲..."他喃喃道，"前面应该是一片平地，但仪器显示那里有个巨大的空腔，可能是个洞穴系统。"
摄影师李悠兴奋地拿起相机："说不定是未发现的溶洞！这可是大发现！"
阿布的表情却变得异常严肃："不能去。那不是人该去的地方。"
程岳皱眉："我们来就是为了探索未知，阿布。如果真有大型洞穴，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何大清站在一旁，默默感受着周围的能量流动。自从进入这片区域，他就察觉到空间结构有些异常，像是被某种力量扭曲过。现在，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最终，在程岳的坚持下，队伍还是向仪器指示的方向前进。两小时后，他们站在了一个峡谷边缘，谷底赫然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足有三米高，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力量生生撕裂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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