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周正国放下电话时，紫砂茶杯里的君山银针已经凉透了。他盯着窗外平静湖面看了足足三分钟，忽然笑出声来："好你个何大清，下得一手好棋。"
秘书小张站在书房门口，大气不敢出。他跟随首长十年，从未见过这位以沉稳着称的周老如此失态——先是通话中途喷了茶水，现在又自言自语。
"备车。"周正国突然转身，"去玉泉山。"
与此同时，香江何氏府邸的书房里，部长何大清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得意地哼起了京剧《空城计》选段。媳妇秦淮茹端着果盘进来，看见自己男人这副模样，忍不住问："大清，什么事这么高兴？"
"好事，天大的好事。"何大清抓起一块苹果扔进嘴里，"明晨那小子有出息，把周家丫头给拿下了。"
秦淮茹茹手一抖，果盘差点落地："周家？哪个周家？"
"还能是哪个周家？"何大清眼睛一瞪，"中枢那个周家！"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何家与周家的恩怨她再清楚不过——自从何大清任冶金部部长以来，两人就不对付，何大清与周正国还曾经在常委会上拍桌子对骂；十年来，两派人马斗得你死我活。虽然近些年表面上维持着"斗而不破"的局面，但两家从无来往是圈内公开的秘密。
"这...这能成吗？"秦淮茹声音发颤。
"不成？"何大清一拍桌子，"两个孩子都提结婚的事了，他周正国敢说个不字？刚通了两小时电话，那老狐狸比我还急！"
秦京茹这才注意到书桌上的通话记录——02:07:36。两个斗了这么久的老头子，竟然能心平气和聊这么久？
"你去，"何大清对秦淮茹说，"你给京茹打个电话，让他明天亲自给瑶瑶送五千万的银行卡过去。就说是我何大清给孙媳妇的见面礼。"
"五...五千万？"秦淮茹吃惊，要给这么多？虽然何家有钱，但结婚还没给过这个标准……。
何大清眯起眼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周家丫头值这个价。"
玉泉山别墅区，周正国在书房来回踱步。儿子周嘉诚——周书瑶的母亲曲红燕——恭敬的站在一旁。
"爸，这次何家是真拿出了态度，只是我不是不放心，何家那小子整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
"你懂什么！"周正国猛地转身，"何明晨三十出头就当上省厅刑侦总队队长，破获的大案要案两只手数不过来。这样的青年才俊，全公安系统找不出第二个！"
周嘉诚问道："可何大清直接拿出五千万..."
"书瑶和何家那小子结合符合家族利益，而且，他俩感情很深。"周正国坐回太师椅，手指轻叩扶手，"何大清那老狐狸直接砸五千万彩礼，就是在将我的军。我若不接招，传出去就成了周家怕了何家。"
他拿起内线电话："给我接公安部王部长。"
三天后，黑省公安厅。何明晨刚开完案情分析会，就被厅长赵卫国叫到了办公室。
"明晨啊，"赵卫国神色复杂地递过一份文件，"部里调令，让你下周一报到。"
何明晨翻开文件，瞳孔骤然收缩——"任命何明晨同志为公安部部长助理（正厅级）"。
"这...厅长，我资历..."
赵卫国摆摆手："特殊人才破格提拔。不过，"他压低声音，"这调令是王部长亲自签的，听说上面还有更高级别的批示。"
何明晨苦笑。他三天前才向周书瑶正式求婚，没想到两家长辈动作这么快。
当晚通话时，周书瑶在电话这头对何明晨说："你爷爷给了我五千万彩礼！我妈说这是何家在表态。"
何明晨扶额："这俩老爷子真是的，大事小事都斗个不停。"
"我爷爷更绝，"周书瑶眨眨眼，"他让秘书查了你所有破获的案子，准备在《法治日报》发系列报道，标题都拟好了——《新时代刑侦专家的成长之路》。"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都明白，这场婚姻早已超出个人感情的范畴，成为两个政治家族重新布局的棋子。
四九城的五月，槐花飘香。何氏餐饮集团总部会议室里，董事长何雨柱——何明晨的父亲——正听着婚庆公司的方案汇报。
"...主会场设在国贸大酒店，五十桌起。考虑到双方家庭背景，我们建议分设两个区域..."
何雨柱打断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儿子结婚，就按最高规格办。何家不缺这点钱。"
婚庆经理擦擦汗："何总，主要是...有些领导可能不方便出席太公开的场合..."
"那就再包下隔壁的华尔道夫，"何雨柱一挥手，"分开接待，但档次不能降。菜品全部用国宴标准，酒水从我私人酒窖出。"
等众人退出会议室，财务总监小声提醒："何总，这样预算可能超一千万..."
何雨柱笑了："这都不算事。"
婚礼前一周，周家大院张灯结彩。周书瑶试穿婚纱时，周老破天荒地来到孙女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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