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奋力拖着常登台游向岸边,陈文武也飘过来帮忙。三人狼狈地爬上岸,瘫倒在堤坝上大口喘息。潮湿的地面浸着寒意,却比刚才的暗流温暖百倍。
"这是... 哪儿?" 陈生环顾四周,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景象,脑子还一片混沌。
"不知道!" 陈文武喘着气说,"接下来你研究吧。"
常登台的状态比想象中更糟。蛇类本就畏寒,在冰水中浸泡这么久,他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牙齿不住打颤。陈生有些着急:"你们两个休息疗伤吧,剩下的交给我,进了城区就安全了!"
陈文武凝视着常登台,然后将目光缓缓移向陈生胸前的玉佩,他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一丝犹豫在闪烁。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道:“好吧,那就先休整一段时间。”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间,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迅速化作一缕黑烟,直直地钻入了玉佩之中。过程快如闪电,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与此同时,常登台也勉力掐诀,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然而,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坚持着施法。随着他的努力,他的身形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道青光,如同流星般急速没入玉佩之中。
玉佩在这一刻微微发热,仿佛是在回应着两人的进入。陈生见状,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塞回衣服里,生怕它会受到一点损伤。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疲惫,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
清晨的城市河边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寂静中。微凉的晨风掠过河面,泛起细碎的波纹,将倒映的霓虹灯光揉碎成无数跳动的光点。远处高楼的轮廓在淡青色的天幕下显得格外锋利,几扇未熄的窗户像困倦的眼睛,无精打采地亮着。
陈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堤岸,湿透的布鞋在水泥路面上留下深色的水痕。河堤护栏上凝结着露珠,在路灯下闪烁着细小的光芒。空气中飘着河水特有的腥味,混合着不知从哪个早餐摊飘来的油条香气。几辆路过的汽车,引擎声在水面上回荡,又很快消散。
岸边柳树的枝条低垂,嫩叶上挂着水珠,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一只白鹭单腿立在浅滩处,被陈生的脚步声惊动,扑棱着翅膀掠过水面,消失在朦胧的晨雾中。更远处的桥洞下,隐约可见几个流浪汉蜷缩在纸板上,脏兮兮的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河对岸的工地上,塔吊的轮廓像一只沉默的巨兽,红色警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近处的水泥台阶上散落着啤酒罐和烟头,还有半截被水泡涨的香烟,滤嘴处还留着清晰的牙印。陈生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在潮湿的地面上,随着他的步伐不断变形。
太阳逐渐露出全身,阳光洒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寒意。沿着河堤走了约莫半小时,路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沾满泥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喂!站住!"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突然拦住他,目光警惕,"你干什么的?"
陈生心里一紧,看见来人后随即镇定下来,斜睨着对方:"和你有关系吗?"
"少废话!" 保安上前半步,腥臊的酒气扑面而来,"蓬头垢面在河堤晃悠,不是小偷就是瘾君子!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肥厚的手指几乎戳到陈生鼻尖。
这一句话真是给陈生整火了:“你是个J8啊?看我身份证?穿身狗皮拿自己当警察了?......”
陈生对着眼前的保安一顿输出,这保安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也就中年的样子,顶着一个啤酒肚,看起来也算健硕,谁料在陈生的输出之下,竟然一时间接受不了,闷哼一声,脸色惨败的躺在了地上。
"你...你..."保安捂着胸口,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缓缓瘫软下去。
"喂!你怎么了?"陈生蹲下身,警惕地伸手探向保安的颈动脉。指尖刚触到皮肤,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手指窜上来,冻得他猛地缩回手。
保安的瞳孔已经扩散,脸色铁青,嘴唇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心脏病?"陈生皱眉,迅速环顾四周。远处有几个路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正指指点点地观望。他咬了咬牙,掏出保安腰间的对讲机:"有人突发心脏病!在河堤东段!需要救护车!"
等待救护车的十分钟里,陈生一直盯着保安脸上的黑气。那东西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保安微弱的呼吸起伏而蠕动。更诡异的是,当陈生试图用手驱散它时,黑气竟然像受惊的蛇一样缩了缩,然后更加紧密地缠绕在保安脸上。
"见鬼..."陈生低声咒骂,胸前的玉佩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温热。他下意识捂住玉佩,感受到常登台和陈文武的气息在微微波动,似乎也被这异常情况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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