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军饷案的大部分证据皆已准备齐全。
早朝时分,祁修远和大理寺卿还有刑部尚书一起将证据呈递御前。
“陛下,内监寿禄元联合前任刺史王廷敬盗走军饷,陷害华青山,并将军饷建造花船,拐卖良家女子,逼良为娼!
罪魁祸首寿禄元也已承认他是利欲熏心,假借太后之名行事。
此案证据确凿,华青山乃是受人诬陷,还请陛下圣裁!”
皇上脸色阴沉地翻看了一下证据,随后怒道:
“寿禄元自幼服侍太后,没想到竟如此胆大包天!”
宋侍郎忙站出来,道:
“陛下,寿禄元虽有错,但他毕竟是太后亲信,此事是否要问过太后的意思?”
皇上阴沉的双眸扫过宋侍郎,冷声道:
“宋侍郎多虑了!”
“母后圣明,听闻寿禄元犯下滔天罪行,昨日便遣人告诉朕,不必顾及她的颜面,让朕务必肃清小人,还华家清白!”
“来人!传朕旨意,赐寿禄元腰斩之刑!”
听到这话,与寿禄元有牵扯的官员都纷纷脸色苍白。
有的甚至双腿发软,直接瘫在地上。
祁修远趁热打铁,上前一步问:
“陛下,不知那名册上所涉及到的官员该如何处置?”
皇上扫了一眼那群战战兢兢的朝臣,随后将名册翻开。
那本名册此刻就如同生死簿一般。
皇上只看着名册,一言不发。
良久,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扑通跪下,膝行上前,匍匐在地哀求: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这人是中书侍郎,年纪不小,头发已经花白,但素日养尊处优,精神矍铄。
此时匍匐在地,浑身颤栗不止。
皇上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装傻道:
“爱卿何罪之有?”
“微臣受寿禄元蒙蔽,曾有行差踏错之时,还请陛下饶臣性命!”
皇上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淡淡地问:
“朕记得爱卿今年已过六十了吧!”
中书侍郎一愣,战战兢兢地回:
“回……回陛下,老臣今年……六十有三。”
“这么大年纪了啊!”
皇上放下名册,看着满朝文武,忽而笑道:
“朕往常倒是没注意,朝堂上两鬓斑白者不少啊!”
“是朕未能体恤臣民,爱卿们这么大年纪,应该在家含饴弄孙才对!”
中书侍郎还没明白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宋侍郎便上前跪下道:
“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皇上:“宋爱卿有何事?”
“微臣已年过半百,虽蒙圣恩庇佑,却也因年迈而力不从心,还请陛下恩准臣乞骸骨还乡!”
皇上轻笑一声,道:“准了!”
宋侍郎连忙跪下:“多谢陛下!”
那些大臣立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纷纷跪下请求辞官还乡。
同时奏请的有十位大臣,多数都是尸位素餐的蛀虫。
皇上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几位爱卿都曾是朕的股肱之臣,多年来为朕分忧,如今既已准备还乡,朕便赐黄金百两,安享天伦吧!”
被点到名字的都纷纷松了口气,跪地谢恩。
但那些没被点到名字的人心里直打鼓,摸不清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祁振理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
今日的午门怕是要热闹很久了。
乞骸骨的离去后,剩下的这些便是皇上用来儆猴的鸡了。
“来人!将他们拖出去,斩了!”
剩下五个人闻言都纷纷求饶,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殿前侍卫很快就将人拖了出去。
跟太后牵扯颇深的便留了性命,只让他们辞官还乡,牵扯不深的便推出去斩了。
一面是不跟太后完全撕破脸,一面又给军饷案一个交代。
同时肃清朝堂蛀虫,给有能者让位。
皇上此举一箭三雕。
“祁御史,朕这般处置,你可满意?”
祁修远忙道:“陛下圣明!”
“既然满意,那朕就再交给你一件事!”
祁修远:“陛下请讲!”
“大理寺少卿祁慕,徇私枉法,私改贱籍,收留罪臣之子,即刻剥去官服,收押大理寺,择日问斩!”
祁慕是大理寺少卿,从五品官上朝时只能在殿外。
因此他并不清楚殿内的情况,直到蔡福出来传话,他被殿前侍卫押走时才知道皇上要将他问斩。
事发突然,祁慕脑子一片空白。
大殿内,祁修远和祁振理连忙跪下。
“敢问陛下方才所言何意?祁慕何时徇私枉法了?”
两人心里都很清楚皇上的意思,但现在他们也只能装作不清楚。
皇上看了一眼刑部尚书,他立即站出来道:
“敢问柱国,祁远道祁大人的二子祁护是否亲生?”
祁振理回答:“不是,祁护乃是远道认养的义子。”
“那就对了!这个祁护原名华清濯,乃是华承德之子。
十年前,华承德因画九龙图藐视圣上被判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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