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同浓墨,泼洒在黑风山的每一寸土地上。
地道口,最后一道阴影被吞噬。
冷雨打了个手势,二十名“闪电貂”队员如同林间鬼魅,悄无声息地滑出根据地,融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风吹过松林,发出呜咽,却盖不住他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他们的目标,是数十里外,东岛军赖以为继的铁路线,具体点说,是一座至关重要的铁路桥。
山路崎岖,夜色深沉。
队伍行进速度极快,却又安静得吓人。
冷雨走在最前面,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锐利得如同真正的夜行动物。
几次险些与东岛军的夜间巡逻队撞个满怀,都被她提前察觉,带着队伍如同水银泻地般,利用地形和队员们身上那丐帮长老看了都得点赞的伪装服,完美避开。
月光偶尔穿透云层,照亮队员们涂满油彩的脸,只有那冰冷的眼神,证明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山林间的精怪。
“狗日的小鬼子,巡逻还挺密。”一个队员低声骂了一句,立刻被旁边的人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闭上了嘴。
静默,是他们的第一纪律。
一夜的急行军,汗水浸透了内里的衣衫,但无人叫苦。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目标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那是一座钢铁巨兽,横跨在湍急的河流之上,冰冷的桥身在晨曦中泛着金属的寒光。
桥头两侧,碉堡矗立,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河面和周围的山林。
铁丝网层层叠叠,反射着冰冷的光。
荷枪实弹的东岛军士兵如同蚂蚁般在桥上和据点内活动,戒备森严到了极点。
“乖乖,这防得跟铁桶似的。”有队员在心里嘀咕。
冷雨抬手,队伍立刻停下,所有人就地隐蔽,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她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对岸的每一个细节。
碉堡的射击孔朝向,机枪的火力点位置,巡逻队的换班时间,甚至连哨兵打哈欠的频率,都被她一一记在心里。
几个擅长侦查的队员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抵近侦察,很快又悄然返回,将更详细的情报低声汇报给冷雨。
冷雨摊开一张简易地图,用手指在上面快速点画着,制定着攻击计划。
她的表情冷静得吓人,仿佛接下来不是要去炸桥,而是去邻居家串门。
“二组、三组,负责两侧警戒,敲掉外围哨兵,压制碉堡火力。”
冷雨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传到每个队员耳中。
“一组,跟我来,负责爆破。”
命令简洁明了。
队员们检查武器,拉开枪栓,将“黑风牌”手榴弹的拉环套在手指上。
冷雨亲自背起最重的炸药包,里面是陈博文和铁匠们捣鼓出来的猛货,威力绝对够劲。
她拍了拍腰间那把缴获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又紧了紧腿上的匕首。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冷雨猛地一挥手!
行动开始!
两翼的警戒小组如同猎豹般扑出,无声的匕首划破了寂静,几个外围的东岛军哨兵连哼都没哼出来,就软倒在地。
紧接着,几支“燎原一式”步枪精准地喷吐火舌,专门照顾碉堡的射击孔。
沉闷的枪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哒哒哒!”碉堡里的东岛军机枪手惊醒过来,疯狂扫射,子弹打在队员们藏身的岩石和树木上,碎石草屑乱飞。
但掩护组的火力同样凶猛,几颗“黑风牌”手榴弹被精准地扔进了碉堡的观察口,剧烈的爆炸声和惨叫声从里面传来,火力瞬间哑火。
就在这短暂的火力间隙,冷雨带着爆破组,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铁路桥!
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脚下的碎石路面被踩得咔咔作响。
桥墩粗壮冰冷。
冷雨和队员们动作麻利地将一个个炸药包固定在桥梁的关键承重部位,连接好引线。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滴在冰冷的钢铁上。
上方,枪声依旧激烈,那是队友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快!快!”冷雨低吼。
最后一个引信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撤!”
冷雨一声令下,所有人头也不回地向来路狂奔。
几秒钟后,仿佛地底传来一声沉闷的怒吼。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地动山摇!
火光冲天而起,将半个天空映成了橘红色。
巨大的铁路桥如同被无形巨手掰断的饼干,从中间断裂开来,扭曲的钢筋和破碎的混凝土块如同玩具般被抛向空中,然后带着尖啸砸入汹涌的河水,激起冲天水柱。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爆炸声传出数十里。
附近的东岛军据点瞬间炸了锅。
电话线路被打爆,无线电波疯狂传递着同一个消息:界河铁路大桥被炸毁!运输线中断!
消息传到东岛军指挥部,石原信夫差点把桌子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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