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打开油纸，金黄酥脆的饼子还冒着热气，表面撒着厚厚的芝麻。记忆突然重叠——在实验室时，每逢加班到深夜，陈希总会变魔术似的从各种地方掏出零食，有时是休息室的饼干，有时是外卖的炸鸡，最夸张的一次居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完整的奶油蛋糕......
"谢谢。"他鼻子发酸，小心咬了一口。酥皮在齿间碎裂，熟悉的味道让眼眶发热。
陈希突然伸手，拇指擦去他嘴角的饼渣："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到张涛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陈希的指尖有常年拨弦的茧，蹭过唇瓣时带着淡淡的松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看来买饼的过程远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
"咳。"姜凡轻咳一声，"薛珅呢？"
"练剑场呗。"陈希跳上窗台，逆光中的轮廓镀着金边，像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自从找到涛哥，某人每天挥剑三千次，说是要'斩尽银符狗'。"
张涛握紧酥油饼。他能清晰想象那个画面——薛珅一袭黑衣劲装，龙渊剑匣摆在身侧，每一剑都带着摧山断海的气势。汗水顺着凌厉的下颌线滑落，在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我去看看他。"张涛掀开被子，却被两人同时按住。
"不行。"姜凡皱眉，天机瞳中蓝光流转，"你体内火种波动异常。"
"就是。"陈希弹了下他额头，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想见军座大人？我帮你叫啊~"
说着突然扯开嗓子："薛珅！你家小废......唔！"
张涛手忙脚乱去捂他的嘴，却忘了右手是朱雀臂。赤红鳞甲擦过陈希脸颊，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对不起！"他慌忙收手，却被陈希一把抓住手腕。
金发青年就着他的手，轻轻舔了下鳞甲边缘："甜的。"
张涛："......？"
"火灵力的味道。"陈希眨眨眼，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颈动脉，"像熔岩蛋糕。"
呼吸交错的距离，张涛能看清他睫毛上细碎的金光。这个角度，陈希领口下的锁骨一览无余，上面纹着个小小的齿轮图案——那是实验室的logo，不知何时被刻在了身上，边缘还有些发红，显然是新纹不久。
"陈希。"姜凡声音凉飕飕的，"你的七窍玲珑心不是用来调情的。"
"吃醋啦？"陈希笑嘻嘻退开，却突然脸色一变，"涛哥！你的手！"
张涛低头，发现朱雀臂的鳞甲缝隙间正渗出熔岩般的金光。起初只是细微的光丝，转眼间就蔓延成蛛网般的纹路。剧痛后知后觉地袭来，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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