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沅懒洋洋地窝在院中的藤椅上,晒着秋季温暖的阳光。蔡翔宇端着刚熬好的鱼羹走来,香气惹得傅星沅的猫耳朵在发间动了动。
“尝尝,新学的做法。”蔡翔宇舀了一勺,仔细吹凉。
傅星沅眯着眼尝了一口,金瞳顿时亮了几分:“还行。”
蔡翔宇笑得眉眼弯弯,头顶不自觉地冒出几片嫩绿的香菜叶。傅星沅伸手揪了一片,嫌弃地撇嘴:“还是这么难闻。”
“星沅明明都习惯了。”蔡翔宇凑近些,“昨晚还抱着我睡......”
一个软枕精准地砸在他脸上。
蔡翔宇笑着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揉了揉他散开的长发:“今日城中庙会,要去看看吗?”
傅星沅虽然嫌弃届时人多,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一个时辰。”
长安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傅星沅一袭白衣,腰间挂着蔡翔宇送的玉佩,所到之处引来无数惊艳的目光。
“星沅,糖画要吗?”蔡翔宇指着路边的小摊。
傅星沅瞥了一眼:“幼稚。”
片刻后,他手里多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猫形糖画,小口小口地舔着。蔡翔宇在一旁偷笑,被他瞪了一眼。
“这位公子,要买花灯吗?”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拦住他们,“可以写上心愿,放到河里祈福。”
蔡翔宇正要婉拒,却见傅星沅已经蹲下身:“多少钱一盏?”
小姑娘红着脸:“三、三文钱......”
傅星沅挑了盏精致的莲花灯,蔡翔宇连忙付钱。两人走到河边,傅星沅变戏法似的掏出支笔:“写什么?”
蔡翔宇凑近他耳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傅星沅耳尖一红,笔下却老老实实地写下了这句话。他将花灯放入河中,看着它随波远去,渐渐融入一片灯海。
“星沅。”蔡翔宇突然握住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不是才出来......”傅星沅话未说完,就被拉着往城外走去。
城外的山坡上,蔡翔宇不知何时准备了一桌酒菜。月光如水,映照着两人交握的手腕,契约印记微微发亮。
“这是做什么?”傅星沅挑眉。
“补一个结契仪式。”蔡翔宇斟了两杯酒,“上次太仓促了。”
傅星沅轻哼一声,却接过酒杯。两人手腕相贴,契约印记交相辉映,仰头饮尽杯中酒。
酒过三巡,傅星沅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变回猫形,懒洋洋地窝在蔡翔宇腿上。蔡翔宇轻轻抚摸着他雪白的毛发,忽然道:“星沅,我们开间铺子吧。”
“嗯?”傅星沅抬起脑袋。
“你卖鱼羹,我教孩子们读书。”蔡翔宇眼中闪着光,“就在城南那间小院。”
傅星沅思考片刻,伸出爪子拍在他手上:“准了。”
月光下,两人相视而笑。契约印记微微发热,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誓言: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远处,一盏莲花灯顺流而下,灯芯忽明忽暗,最终化作一点星光,消失在夜色中。
夜幕降临,两人回到家中坐在葡萄架下赏月。蔡翔宇忽然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送给星沅的。”
盒中是一对银铃铛,做工精巧,铃舌上还刻着小小的猫爪印。
“脚铃?”傅星沅挑眉,“当我是什么?”
“这样无论星沅去哪,”蔡翔宇认真道,“我都能听见声音。”
傅星沅别别扭扭地接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忽然拽过蔡翔宇的衣领,在对方唇上轻啄一下:“......谢谢。”
蔡翔宇呆住了,头顶“唰”地开满小白花。傅星沅忍不住笑出声:“蠢死了。”
夜风拂过,葡萄叶沙沙作响。傅星沅变回猫形窝在蔡翔宇膝头,任由对方轻抚自己的毛发。腕间的契约印记微微发烫,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誓言。
从此,一猫一草,三餐四季,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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