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后,A市郊区的女子监狱大门缓缓打开。袁莉拎着破旧的行李袋走出来,原本精致的面容早已爬满皱纹,头发也白了大半。
她眯着眼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发现门口空无一人,毫无意外的是当年那些所谓的“闺蜜”没有一个来接她。
“去哪儿?”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问道。
袁莉报了个地址,那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一间小公寓。到了地方,她才发现房子早已被法院拍卖,新主人正忙着装修。
工人们像看乞丐一样打量着她:“老太太,你找谁?”
她颤抖着翻开钱包,里面只有出狱时发的五百元补助金。拖着行李走在街上,她突然看到商场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财经新闻:“瞿氏集团董事长瞿耀与着名神经科专家傅星沅近日共同成立医疗基金会......”
画面上,瞿耀西装笔挺,身旁的傅星沅温文尔雅,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镜头下闪闪发光。
袁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摸出最后几个硬币,买了份报纸,在求职栏里看到一则保姆招聘信息。拨通电话后,对方一听是刚出狱的,立刻挂断了。
夜幕降临,她蜷缩在ATM机的小隔间里,回想着十二年前锦衣玉食的生活,悔恨的泪水混着灰尘在脸上留下道道痕迹。
三年后,男子监狱的大门也打开了。贾仁佝偻着背走出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二十岁。
十五年的牢狱生活让他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和关节炎,右手还少了根小指,那是他在监狱工厂操作机器时由于自己操作失误所导致的。
他按照记忆找到以前的住处,却发现那里早已拆迁。待他好不容易辗转找到姐姐家的时候,刚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咒骂:“滚远点!我们家没你这种畜生!”
一个塑料袋从门缝里扔出来,里面是几件旧衣服和两百块钱。
贾仁蹲在路边翻找报纸,突然看到一则小广告:“城中村黑诊所急聘医生”。
他如获至宝地找过去,却发现所谓的“诊所”就是个十平米的隔间,老板叼着烟打量他:“有证吗?”
“我、我是A大医学院毕业的......”
“谁问你这个?”老板不耐烦地打断,“我是问你现在还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贾仁哑口无言,因为他的医师执照早在十五年前就被吊销了。
最终,老板“大发慈悲”地让他留下来打扫卫生,月薪一千八,包住不包吃。所谓的“住”,就是诊所后面的杂物间,潮湿的角落里摆着一张行军床。
某个雨夜,贾仁胃痛发作,蜷缩在床上呻吟。老板推门进来,扔给他两片过期止痛药:“别死在这儿,晦气!”
他颤抖着吞下药片,恍惚间想起十五年前自己在豪华办公室里开处方的场景,突然发出一阵似哭似笑的声音。
与此同时,瞿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傅星沅正在帮瞿耀系领带。
电视里播放着某城中村黑诊所被查处的新闻,画面里一个佝偻背影被警方带走,瞿耀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关掉了电视。
“今天周年庆,你想好致辞了吗?”傅星沅整理着他的衣领问道。
瞿耀握住爱人的手,轻轻摩挲着那枚婚戒:“就说一句:善恶终有报。”
他俯身吻了吻傅星沅的额头,“然后早点回家。”
落地窗外,A市的灯火璀璨如星。而某些阴暗的角落里,当年种下的恶果,正在一点点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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