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沅单膝跪地将他扶起来,掌心触到的皮肤冰凉颤抖。他扯过毛巾裹住纪淮,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地上凉。”
纪淮僵在他怀里,鼻尖蹭到对方领口淡淡的雪松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在疗养院见过的落满雪的松林,干净得让人眼眶发热。
他忽然攥住傅星沅的衣襟,声音哑得不成调:“...你也会像他们一样,过几天就嫌麻烦走掉对不对?”
傅星沅用毛巾擦他发梢的动作顿了顿。纪淮问这话时睫毛颤得厉害,明明指尖都掐得发白,却偏要摆出凶巴巴的表情。
他忽然低头凑近,近到能数清纪淮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少爷希望我留下吗?”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纪淮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慌乱别过脸,却把泛红的脖颈暴露在对方视线里:“爱留不留...”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腾空,傅星沅将他打横抱起,轮椅在身后自动跟随。
纪淮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子,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放我下去!我能自己...”
“地上有玻璃渣。”傅星沅稳稳托着他走向卧室,低头时眼尾泪痣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少爷要是受伤,我会心疼。”
这句话像颗薄荷糖砸进碳酸饮料,纪淮心里炸开无数细小的气泡。
他被轻轻放在床边,看着傅星沅蹲下身给他膝盖涂药,那人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棉签触碰伤口的力度轻得像是羽毛拂过。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纪淮突然问。他见过太多或怜悯或厌恶的眼神,却看不懂眼前人眸中那片温柔的星海。
傅星沅抬头看他,忽然伸手拂开他额前碎发:“因为少爷值得。”指尖顺着发丝滑到耳垂,若有若无地蹭了蹭那颗小巧的红痣,“这里,沾到泡沫了。”
纪淮呼吸一滞,心脏跳得快要把肋骨撞碎。他猛地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却在触及对方体温时又像被烫到般松开。
纪淮裹着被子费力挪到床中央,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我要睡了,你出去。”
傅星沅笑着替他关上台灯,黑暗中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晚安,少爷。”
纪淮被对方温柔的嗓音惹得有些害羞,把脸埋进枕头里,直到听见房门轻响才敢大口呼吸。
他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窗外月光透过纱帘,在床头洒下一片温柔的银白,像极了那人看他的眼神。
而此时走廊上的傅星沅正望着掌心出神,那里仿佛还停留着纪淮急促的心跳。他轻轻握拳,像是要把这份温度珍重地收进心底。
楼下传来管家压低的声音:“老爷,新来的保镖...”
“随他去吧。”中年男人的叹息飘散在夜风里,“这么多年,淮淮还是第一次主动要什么人。”
月光悄无声息地漫过走廊,将傅星沅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望向纪淮紧闭的房门,眼底有星辰温柔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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