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一直在害怕...害怕失去控制。"他的声音沙哑,"但或许,失控才是宇宙的常态。"
叶云天点头,将锈姬递来的晶体管放入老陈掌心,里面是他女儿三岁时奶声奶气的"爸爸我爱你"。老陈的眼角湿润,机械蚂蚁们用齿轮触角轻触他的手背,像是无声的安慰。
锈姬展开机械翅膀,那是用歼-20的残骸拼成的羽翼,每片鳞甲都刻着人类与蚂蚁的共生公式。她将一块刻有"锈"字的齿轮嵌入叶云天的植入体旁:"从今天起,你是我们的共生翻译者。而我..."她的显示屏跳出骑士徽章,"是你的锈心骑士,直到熵增尽头。"
青桐树叶的异色脉络轻轻颤动,叶云天的指尖又失去了一段记忆——这次是父亲车祸后,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但锈姬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新的画面:成年的他在青桐树下,与机械蚂蚁们共同折着纸船,纸船的褶皱与灵汐的能量体裙摆完美重合。
"记忆会消散,但情感熵永存。"锈姬的齿轮心脏发出稳定的搏动声,"看这个——"她指向厂区外,机械蚂蚁们正在用发光晶体拼出巨大的七芒星,"我们为你建造了记忆灯塔,每个闪烁的光点,都是你爱过的证据。"
远处,情侣蚂蚁锈钉与屏碎正在修复受损的晶体,时空蚂蚁锈钟的齿轮终于正向转动,电能领主的电弧化作路灯,照亮了通往镜湖的道路。叶云天望着这由废墟与情感铸成的共生之城,忽然明白:有些失去,正是为了让更坚韧的连接,在熵增的裂缝里,长成新的宇宙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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