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踩着灵气凝成的云团飞回涡之国的岸边望着城墙上的美丽女子。
"天翼!"熟悉的声音穿透战场。天月清站在礁石上,穿着淡紫色女忍服,后发被风吹得飞舞。她望着浑身浴血的未婚夫,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袖口。
天翼落在她面前,从怀里掏出卷轴交到天月清手上:"这里面是这些年改良的封印术心得。"他顿了顿,伸手替她捋开被风吹乱的发丝,"交给你保管了。"
天月清接过手稿,眼眶突然有点发烫:"非要去雾隐村吗?"她望着远处阴云密布的海面,"水之国那么多强大的忍者..."
"不把他们打疼了,涡之国永无宁日。"天翼握紧她的手,锁链上的符文映亮两人交叠的影子,"等我回来,我们就回木叶村"他突然凑近,在她发烫的耳尖落下一吻,"我们就成亲。"
天月清脸颊绯红,捶了他一拳:"油嘴滑舌。"可眼里的担忧却怎么也藏不住,"答应我,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放心。"天翼飞上云端,海风还带着咸腥的硝烟味,天翼踩着灵气凝成的云团直扑水之国。脚下的雾隐村被浓稠的雾气裹成一团灰影,他在村后山头落下时,怀中的封印卷轴还沾着水之国战船的木屑。刚摸出块鹿肉干,鼻腔突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循着声音拨开荆棘,山洞里蜷缩着个穿靛蓝襦裙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发间别着褪色的樱花簪,巴掌大的脸上沾着泥点,却掩不住眉眼间精致的轮廓。听见响动,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手里攥着的野果"啪嗒"掉在地上。
"别...别过来!"小女孩声音发颤,往洞壁又缩了缩。但当她看清天翼稚气未脱的脸,又瞥见洞外细密的雨帘,咬着嘴唇小声道,"小哥哥,你、你要躲雨就进来吧。"
天翼挑眉,这小女孩瞧着瘦弱,骨子里倒透着股倔强。他大马金刀在洞中央坐下,取出封印卷轴里的各种食物时,余光瞥见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食物,小肚皮还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声。
"一起吃?"他晃了晃油纸包。小女孩慌忙摆手,绞着衣角的手指节都发白了:"阿爹说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话没说完,肚子又是一阵响亮的抗议。
当油纸包直接塞进掌心时,小女孩盯着油亮的烤鸡肉,突然"哇"地哭出声。她抽抽搭搭往嘴里塞着肉,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我、我七天没吃过热乎的东西了..."
原来她叫辉夜雪姬,父亲辉夜月之名曾是竹取一族的族长,在涡之国战场上和自己的夫人力战而亡。新族长上位后,原本娇生惯养的小女儿成了眼中钉,被克扣衣食、动辄打骂,小女孩逃离了那个没有家人的家。"我躲在山里,连野兔都舍不得抓..."她吸着鼻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去个没人会随便欺负你的地方。"天翼摸了摸她的头,把剩下的干粮全推过去,"乖乖等我,等我办完事就来接你。"
辉夜雪姬看着飞上天空的小哥哥一时间看痴迷了。
水影楼的檐角垂着血珠似的雨帘,天翼单足点在气浪凝成的云盘上,暗紫色符印在掌心吞吐如活物。他抬掌印向水影楼,紧接着整座楼阁轰然炸裂。飞檐斗拱化作齑粉的瞬间,他望着下方抱头鼠窜的忍者,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笑:"这是给你们的下马威,再敢侵犯涡之国,雾隐村就是这个下场!"
"找死!"三代水影水无月清裹挟着幽蓝水龙破水而出,龙须扫过之处,石板路腾起丈高水柱。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鼻腔里溢出轻蔑的哼声,"乳臭未干的东西,也配在雾隐撒野?"
"配不配,试过才知道。"天翼周身真气如沸,脚下云雾翻涌成直径十丈的封印阵,阵纹里浮动的古老符文映亮了半边天空。话音未落,他已化作金色流光俯冲而下,拳头撕开雨幕时,竟在虚空中拖出一道燃烧着符文的轨迹。
水影瞳孔骤缩,仓促间化水遁闪避。但那道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的拳风擦着耳际掠过,将身后三棵合抱粗的古树绞成碎木。不等他重新凝聚身形,天翼的鎏金锁链已如灵蛇般缠来,锁链表面浮现的"封"字符文轰然爆开,炸得水雾中血花四溅。
"符文缚魔阵!"天翼双掌翻飞如蝶,空中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那些举着苦无冲来的暗部忍者突然僵在原地,符文像蛛网般缠上他们的四肢,将他们钉在地面动弹不得。有个年轻忍者惊恐地看着符文钻进自己的口鼻,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瞳孔里倒映着同伴扭曲的面孔。
"水遁·暴水冲波!"十余名上忍结成阵型,瞬间掀起滔天巨浪。然而浪头刚到天翼身前,就被他凌空画下的赤色符印凝固成冰墙。他冷笑一声,屈指轻弹,冰墙轰然炸裂,无数冰棱裹挟着符文倒射回去,惨叫声中,几名忍者被钉在墙上,鲜血顺着符文纹路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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