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龙骨疑云
内蒙古,赤峰市郊。
红山文化遗址的考古现场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原本应该忙碌的挖掘区空无一人,只有几盏孤零零的探照灯在夜风中摇晃,将扭曲的影子投在龟裂的黄土上。三天前,这里出土了一件不该存在的文物——一具完整的玉雕龙骨架,每一块"骨骼"都由血沁玉雕琢而成,关节处镶嵌着青铜榫卯。
陆远蹲在探方边缘,指尖轻触土层断面。他的右眼青铜星系缓缓旋转,解析着土壤中残留的能量波动。那些肉眼不可见的青铜微粒在视野中形成清晰的运动轨迹——它们不是自然沉积,而是从玉龙骨架上主动逃逸的。
"第七勘探队就是在这里失联的。"当地文物局的巴图递过一台平板,屏幕上是最后传回的画面:考古队长手持毛刷清理玉龙肋骨时,那些血沁纹路突然流动起来,形成无数细小的蝌蚪文,而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类似婴儿啼哭的诡异声响。
苏晚晴的锁骨钥匙孔微微发烫。她戴上特制的玉丝手套,小心捧起一块脱落的小型玉骨碎片。当指尖接触玉面的刹那,一段加密记忆强行涌入她的意识:
距今5500年前的红山部落
一群头戴鹿角面具的萨满围坐在玉龙周围,他们不是在祭祀,而是在进行某种可怕的"喂食"仪式——将战俘的心脏剖出,放在玉龙口中。那些心脏不是被吃掉,而是被玉质吸收,每吸收一颗,龙眼的青铜瞳孔就亮起一分……
"这不是装饰品。"她猛地松开碎片,皮肤上凝结了一层冰晶状的玉屑,"是容器。"
张海峰的金属右臂展开成扫描装置,激光束在玉龙表面游走。"内部有中空结构,容积约1200毫升,现在残留着……"他的声卡突然失真,"人类血红蛋白,而且是最古老的O型血。"
观测者无声地出现在探方另一端,青铜简册自动翻到新的一页。上面的文字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红山玉龙非饰物,实为镇器。其下所压之物,夏谓之蚩尤,商唤作刑天,周名曰饕餮。而今玉裂龙醒,大凶将至。"
仿佛为了印证这个预言,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玉龙骨架上崩落更多碎片,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青铜纹路——那不是装饰性雕刻,而是某种超越时代的能量导引系统!
第二节:萨满密码
赤峰市博物馆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为了安全转移玉龙遗骸,考古队临时征用了整个地下库房。此刻,十六盏无影灯聚焦在中央平台上,那具诡异的玉骨在强光下呈现出更惊人的细节:每块骨骼内侧都刻着微雕图画,需要放大40倍才能看清内容。
"这不是红山文化的艺术风格。"白发苍苍的考古专家声音发颤,"看这个青铜齿轮的刻画方式,至少是战国后期的技法,但碳十四检测明确显示这是五千年前的遗物!"
陆远的指尖悬停在玉龙头骨上方。右眼的青铜星系正在全力解析那些微雕,逐渐拼凑出一个骇人的真相:玉龙根本不是红山先民制作的,它来自更早的文明,红山人只是发现了它,并试图用祭祀来安抚其中的存在。
"巴图,你们蒙古族传说里有没有关于'地龙'的记载?"苏晚晴突然问道。
这位蒙古族汉子脸色骤变,用母语快速念了几句祷词才回答:"草原深处的牧民至今不敢在特定区域打井,传说会惊醒'敖包下的白骨龙'。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个地质队在锡林郭勒打钻,结果钻头带上来一些……"他喉结滚动,"会动的玉片。"
观测者的青铜简册突然自动书写起来,墨迹不是黑色,而是带着锈迹的暗红:
"光绪三年,喀尔喀蒙古某部全体消失,唯余帐篷内满地玉粉。"
"民国十二年,奉天城外发现流动玉河,触之者疯。"
"2008年汶川地震后,救援队在废墟中挖出过三具玉化的儿童遗骸……"
张海峰的金属手指突然插入讨论:"你们听!"
库房陷入死寂。起初只有通风系统的嗡鸣,但渐渐地,所有人都听到了——玉龙骨架上传来极其细微的"咔嗒"声,就像无数精密齿轮在咬合转动。更恐怖的是,那些脱落碎片的断面正在渗出淡红色的液体,在平台上汇聚成古老的契丹文字:
"血饲不足"
"骨锁将开"
顾瞎子的尸藓在培养罐中疯狂增殖,真菌菌丝组成一幅立体地图,显示红山遗址正下方存在一个直径近公里的球形空洞。而当陆远将这幅图与当地地质勘探数据重叠时,发现了更可怕的事实——那个空洞的位置,恰好位于东亚青铜网络的七大主脉交汇处!
"它要的不是祭祀……"苏晚晴的玉质指节泛出青光,"是青铜网络的控制权。"
仿佛回应她的话语,博物馆的防弹玻璃突然爆裂。那些飞溅的碎片不是坠落,而是在空中自动重组,拼成一把匕首的形状,直刺向玉龙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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