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
北凉火车站。
距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
周南一家五口翘首以待。
张永福的手机居然欠费了打不通。
就连周援朝也开始着急的时候,扛着史丹利袋子的张永福跑了过来,过长的腿打着闪,他看了整齐的一家,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汗:“妈呀,差点迟到,对不起,班车晚点了。”
“哈哈哈!咱们三个的都是史丹利袋子,我妈缝了两床。”
周南帮傻大个放下袋子,秦若水明亮的眼睛有无限温柔。
张永福单亲,光景不是很好,所以把旅游券兑成现金,买了车票,缝了一床被褥,做了一身衣服,就没啥钱了,他给李咏梅频繁电话,结果搞停机了,话费都没敢交。
周南看着张永福的新裤子嘿嘿一笑,任何裤子都不能完全遮住他那过长的腿,穿什么都像穿七分裤,无论新旧。
“走啦~上车!”
秦卫东非常喜欢坐火车,因为他第一次带领着这么多人,其中两个是他的亲人。
北凉去帝都要两天一夜近三十小时。
秦卫东把大家照顾着上了车,最后回头望了望,一个失望的小表情转瞬隐藏了,他提着行李笑着上了车。
两排六人座,中间小桌,刚好。
大傻个叫周南不太溜,反正都是自己人,他直呼义父。
一声汽笛碎了虚空。
“福娃哥,我爸给你开通了手机,你看看。”
秦若水探了下张永福的大手。
他两只大手合盖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拭了下屏幕,腾出的手掏了半衣兜仅余一百多块钱,周南踹了两脚让别作。
“秦叔,谢谢你的两百话费,有情后补。”
“这孩子!都是自己人,见外了。”
秦卫东有点爱屋及乌,但他心里非常赞赏张永福。
秦卫东和周援朝挨着坐,两人从民国十八年聊到改革开放,他俩根本不困,周南没想到平时老实木讷的父亲对近现代史如数家珍,也许国人都如此吧。
张永福和周南聊了几句,一根指头在玩贪吃蛇。
秦若水坐在赵彩珍和周南中间,眼睛明亮得像只小鸟,她开始把头枕在赵彩珍肩上,两人聊着外婆表哥的堂侄的儿子今年生了个闺女,她偶尔照顾一下周南的情绪,也听两个老男人在聊东北易帜。
当火车快进河州时,她爬在靠窗的赵彩珍腿上,看着窗外河西走廊的眼神是那么的平静而满足,眼瞳里充满着无穷的希望和生机。
当秦若水一头秀发散落在周南肩头,周南当时紧张极了,他看了看秦卫东,秦卫东丝毫没管他们,因为他的白马义从正在打野,公孙瓒必须牛逼,不牛逼到顶点无法征服乌丸鲜卑。
秦若水突然困了。
她靠在周南肩上,三位大人心照不宣。
傻大个呲着牙睁圆眼睛,心里直呼义父牛逼。
当周南腾开胳膊把秦若水放到怀里,用外套盖住她白得不像话的光脚丫时,傻大个整个人都麻了,他尿急都不敢动,怕惊扰了什么。
秦卫东嘴角一笑,周援朝短暂忘记了刘伯温草船借箭时到底带了多少兵去攻打瓦岗寨了,他望了望把头硬生生扭向车窗看隧道而兴高采烈的赵彩珍。
车灯亮起。
车上饭太贵,秦卫东和大家一起吃着瓜果烧饼,赵彩珍这次特意炸了油饼油果子。
当秦若水看到赵彩珍从包里掏出来将近十斤红色沙枣时,她泪目了,抱住了赵彩珍。
“赵妈妈,你真好!”
“叫妈吧,早晚的事。”
秦卫东看不了这场面。
“妈妈!”
“唉,好闺女,真乖……”
赵彩珍抹着眼泪踹了周援朝一脚,周援朝顿时灵活得像条蛇,他从兜里抽出一个空红包,转过身将里面的衣服兜撕开线头,塞了多张人民币进去,没数。
“南南妈,全装进去了……”
赵彩珍也许觉得太薄了,或许慢了,挖了他一眼,将红包塞给秦若水。
秦若水在思考是什么节日,秦卫东和周南都挤挤眼,她讪讪地收了起来。
“谢谢妈妈。”
赵彩珍破防了,抱着秦若水亲了头发,又亲了额头和脸蛋,帮她擦着流出的眼泪,爱不释手。
张永福看着像个大傻子一样,沙枣-红包-妈妈-义父-义母……这用归纳法解决不了呀。
火车行至云中要停半小时,下的多,上的少,农闲时间,出来当矿工补贴家用的人很多,车也空了很多。
周援朝和秦卫东结伴下去抽烟,赵彩珍和她新闺女去透风了,周南和傻大个四目相对。
“义父,你这道题看着送分,实则伤脑呀,你们睡了?”
“就临门一脚了。”
“我看过电视上的秦总的采访,合着你俩已经订婚了呗?”
“然也。”
“义父我想以你为榜样,我也想尝尝李咏梅——不,爱情的苦。”
“坐在一个桌上真诚对人家,你收拾一下虽然没我帅,但绝对唬得住李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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