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张永福前后脚走进站长办公室,目光一扫,见郑宽眼中带有诧异,想必他最清楚这俩货要走,怎么来我这里了。不过他有点欣慰,笑吟吟地望着周南。
“我们来辞行的,谢谢站长这两年的照顾。”周南摸出两包硬白沙放到郑宽右手处。
“都在站里共事过,这见外了。”郑宽瞥了一眼白沙没推辞。
周南诚恳地一笑:“不管到哪里,我这都是粮站出来的,不能忘本,等有能力了请站长出去坐会。”
“好!搬行李需要车我给司机说一声,老秦这处的人呀,讲究!”郑宽一改懒散,走动起来开始泡茶,开了包玉溪让个不停。
周南推着二八大杠,回望了一眼粮站,面带微笑,这里,他曾来过,遇到过许多有趣的人。
过了石桥,顺着南河沿向左一拐,如愿进入北凉一中的校园。
周南和张永福搬进八人宿舍,四张高架床东西墙各两张,中间过道直通昏暗的窗户,霉味其次,脚臭味才是主旋律。
要换个环境,这里直接要命,先搞定孙老师再说,他管后勤,周南奔出来吸了两口氧后想。
“张永福!走,帮孙老师存放自行车。”
周南在两床的过道来了个支撑摆动。
“麻烦死了,浪费时间,不如做会题……”张永福在嘟囔,被周南两脚踹了起来。
每晚八点,他俩都会帮孙瘪牙老师在车棚里打扫整理,吃完饭返校学生的车子有序地存放了进来。
又几次,周南主动要求帮孙瘪牙老师晚十一点锁校门,孙老师试了几次很稳妥,在一河之隔的粮站风评很好,所以他不到六点就放心回家去了。
“周南,你和张永福住门房吧,这是车棚和大门钥匙。”孙老师一口龅牙,严肃起来更像在笑。
“谢谢老师信任!”周南太正了,正得发邪。
他俩如愿从八人炼狱搬到门房了,开心地大笑了半天。
“你太好了,义父!”张永福的明灯从未让他失望,跟着周南总有改变。
只要有变动,每个学校的一班都是首当其冲的,无论公开课还是试验课,当然包括插班。
有人喜欢下雨,有人怕雨下得太大,同学们对新插班的两名同学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他俩还是来了,周南走在前面,沉稳的脚步踏进大家的视野,但张永福突破一米九的海拔吸引了更多的目光,那一群目光又一个回旋,注视到周南那雕刻般脸庞,斜插入鬓的剑眉,如峻峰高挺鼻梁。
讲台下面炸开了锅,一片沸腾声。
一架黑框眼镜往上推了推,如临大敌;一张脸倨傲不逊丝滑切换为温柔如水;一群长得丑的女孩在心里呼唤:你来!我们来场不切实际的恋爱。
奇数加偶数还是奇数,所以班主任让张永福单独坐了一桌,谁让他个高挡别人视线呢?
周南对和谁同桌这种事觉得不值一提,他扫了一眼后朝着一个空位走去,几米的距离,一路惊涛骇浪,有热辣的眼神,有粗重的呼吸,有心脏暂停跳动的死寂,最后到达时居然有心花在怒放。没错,他成为司马弦月的同桌,而桌面和凳子都一尘不染,这让周南倒有些忐忑了。
一堂语文,一堂数学课,周南从不认为保持端正的姿势就有漂亮的成绩,语文他听了老生常谈后就开始将一本书从头翻到尾,知识点在他脑海里乘风破浪,他不是在学习,他只是擦亮历史的天空。
数学他有点忘记公式,但他的数学成绩和张永福的成绩出自两个门派,他更多借助底层逻辑,而张永福在高屋建瓴。所以他开始冲洗掉杂念,让数学这件精美的艺术品全方位地摆放在自己脑袋里,有深刻清晰的认识就比大多数人强。
司马弦月一直偷偷看了他的侧脸,他似乎感知到司马弦月的腮部腺体有唾液分泌出来,不是司马弦月吞咽,一定会出现垂涎三尺的景观。
“弦月,好好学习,有一次我鄙视了自己的灵魂,当它空虚时,我却想用爱欲来填满。”周南顾忌了司马弦月的感受,他用很小的声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司马弦月不知道用什么力量转换成了学习的动力,反正她整个姿态就是马上要奋斗,也许她下定决心不让自己鄙视自己的灵魂。
下课了,他不想进行无谓的交际,而是将高三的课本从老师那里借来,然后头也不回地从教室走到操场,穿过杨柳堤、玉兰缤纷的岸边走进了生活区的门房。
他有点想秦若水,那个让自己和赵彩珍都非常心疼的女孩。足足三天了,他不想霸占她的爱情,但他说不清自己到底要对她做什么,反正就是想见她。
他没吃饭就提起运动衫拿上一本书朝着那条坐满故事的长椅走去,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不善于压抑自己,就这样信马由缰地走着,脑袋里不停切换着英语和历史还有秦若水。
周南的脚不小心踩到绿化带里,因为他没看前方和下方,当他自嘲地回到正路的时候,穿一件白色连衣裙,上衣套宽松针织开襟薄毛衣,袖子长得盖住她洁白的手,只留指尖在外面翻着一本比课本大的真题卷的女孩出现在他眼帘。她尚未丰满的屁股半坐在长椅上,一只手搭在刘海前面遮挡着夕阳无孔不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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