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畔,烟柳抚堤,玉兰怒放,晴空如绸好时光。
周南靠在长椅上,工服遮不住他瘦长的四肢,他缓缓睁开眼睛。
南河蜿蜒西去,一座石桥通南北,南边粮站,北边北凉一中。
桥墩冬青后有块澳门回归倒计时碑在闪烁,数字显示还有六百多天。
“1998!重生北凉!智武库何在?”
两世记忆,一段奇遇,如浓墨滴入清水,迅速扩散,周南闭眼,感受它们趋于均匀达到稳定。
“周南!你敢不理我!”
一张倨傲不逊的玉脸塞满他双眼,这要命的粉嫩!周南下意识后撤。
这女的他熟,上一世就葬送在这个女人手里。
周南此时追忆模式,他过电影一样过了遍和这女人纠缠不清的一生。
他和她分到一个班,同桌。
周南舔了她整个高中,最后表白成功,她二话没说就啃,啃完就走,回头和知府的公子姚超越玩倒挂金钩。
后来知道她去帝都上学。
再后来的消息是她挽着年逾花甲的“未婚夫”在春熙路被街拍,上了头条。
时隔二十多年,意外邂逅她,在帝都运河花园别墅。
会客厅,旋转楼梯迎空盘旋而上,像银腹金鳞巨蟒。
司马弦月侧坐在浅云白弧形沙发上,双腿交叠,琵琶襟复古黛色旗袍,衬托出她盈盈一水的身材,她合上书,望着高个男家政,居然神似她阔别多年的初吻!
周南工装有点脱色,棒球棒,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夫人您好,地板打蜡从几楼开始?”
司马弦月遮掩了下旗袍开叉处站起身,左手轻靠腰部,右手食指本要指高个子,悠然悬于空中,眼神依旧倨傲不逊但轻柔许多:“是你吗?”
周南眸子里惊慌更甚,他侧过脸弯腰翻腾工具包,“不~不~不是我!”
司马弦月杨柳轻摇,“来,外面给你说话,家里有~朋友。”
周南光速戴上口罩,一气呵成,顺手将青色帽檐拉低跟了出去,尴尬的是他走快了,回过头一愣。
司马弦月红唇轻抿、绝美侧脸平移而过,飘逸的发拂动空气,四分冰冷三分杀气两分遗憾一分温柔。
别墅大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桑树,另一棵是榆树,桑榆非晚?
司马弦月眉间一舒,“人生何处不相逢,听说你在帝都,今天这么巧。”
周南眼眸带有痛色:“是的……再也不相信重逢要待来生。”
司马玄月面有愧色一闪即逝,目光凌厉:“你孩子几岁?”
“额……未婚。”周南转过脸去。
司马弦月上扬的耳廓和下颌骨的曲线,如放弃攻击的蛇,没入如画的脸庞。似弩箭的目光也渐渐消融,“和我领证,我许你一生富家翁。”
周南冠状动脉突然缺血,大口喘气:“城……城……”
“成交!”一张烫金的卡递到,圆环内烫一龙一牡丹,在黑底金边的衬托下艺术成分很高。
司马弦月抿嘴一笑,“去挑几套喜欢的衣服,正装也备几套,卡免密支付;对了,好好洗个澡,明晚去做一下发型我们夜聊。”
……周南攥紧眉给自己胸口两拳。
司马玄月抛掉一枚枯叶,露齿轻笑,“处理好你所有事,明晚搬来,周一领证;金龙卡限额百万,不够让保姆送来——王慧慧,咱高中同学,你认识的。”
周南站直了腰,力求表达完整,“城……城里人真会玩,你是怎么想到和一个身无寸缕、日转千街、风餐露宿、举而不坚、一触即发、朝不保夕的行尸走肉洞房花烛的?”
司马弦月交叠的双手动了动,耸了耸肩,“姚超越他爸在定婚前落马;大学谈的两个至今还躺平翘着兰花指,四肢都退化了;后来遇到一个,年龄大了点,前几天春熙路逛街被拍了。”。
周南嘴唇压住讥讽一语双关,“不得不说你穿旗袍的样子很好看!”。
司马弦月收了苦笑目光坚定,“算你有眼光,我和他每月得出去一两次,你不得干涉。”。
“以为你单身,你这一刻都没闲着。”周南腮部僵硬摇摇头。
他预感司马弦月想抽他,因为她手撑直成刀形,又缓缓握了回去。她眸子里多了些温柔,“曾也想风有约花不误,和姚家是世交,当时辜负你情非得已;难得你老实,我想拾起当初的喜欢。”。
周南脱帽,将脑袋放了出来,地中海的外滩上几根头发成一缕,盘了脑门半圈。一如落马干部的风骨,又如少林足球二师兄的帅酷。风来,那几缕秀发无韵律地起舞。
他五指分开,精准地夹住了这撮仅有的尊严,顺手一盘道:“哈哈,你变口味了,喜欢秃瓢早晚的事。”
“刮光!面部护理一下,明晚见。”司马弦月眉头略皱旋而舒展,右手轻抚了下他清瘦沧桑的脸颊,笑靥如花了几秒,转身走了。
呼吸紧促,胸部起伏,他第一次泪水迷蒙了双眼。那灵动腰肢扭出的倩影,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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