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老维’的青年哈哈一笑,张开双臂作势欲抱,但刚上前一步,就被护士拦住:“家属请勿与病人搂抱,病人刚刚苏醒,不宜做剧烈运动。”
冯子昂二人脸上笑容一僵,齐齐止步,冯子昂看着隔开自己和老维的护士,搓了搓手:“那啥,护士,我这不是身上的病,啊呸,我这就不是病。”
护士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冯子昂赶忙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和工作证,拍胸脯道:“你看,我,第五层级的超凡者啊!咋可能……”
“哎呀,我媳妇说的还能有错?你肯定是有大病,快躺着!快快快!”老维一脸揶揄。
“你!不许说话!”护士瞪着他,然后看冯子昂:“你坐好。”
“哎……哎……”老维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惹的小护士冲他翻了个白眼。
冯子昂往后一退,坐在病床上:“这是……嫂子?”
男人彼此之间可以互为父子,但在朋友的妻子面前,八成都是叫嫂子。
眼神飞快在对方胸牌上一扫:崔瑶。
名为崔瑶的小护士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谁要嫁给他啊。”
嘴上这么说着,但看其眼里那盈盈的笑意,显然也不反感自己的好兄弟。
“哎,崔护士,我和你说,我这兄弟,可是人中龙凤,儒道四品的贡士,当年若不是大考前一晚被我拉去喝大酒,那年的榜一会元就是他了,但就被我这么霍霍,人家照样考了前三,而且长的又可帅,家里咱就不说了,我兄弟自己,就是豪门啊!脾气又好,还会做饭!”
说话间,一枚枚贴片从冯子昂的头皮上摘下,崔瑶听着冯子昂在这吹牛,回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老维,再转回来,打量了一下冯子昂:“你是内气离体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一言难尽。”冯子昂咧嘴一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兄弟...”
“难尽个屁啊,你可别在这给我叽哩哇啦的了。”老维嚷嚷起来,冯子昂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就叽哩哇啦....”
“你们俩先聊着,我去把你的出院手续给办了。”崔瑶抿嘴笑着,将仪器一收拾,向外走去。
“怎么样?”崔瑶刚出门,老维就蹭的一下蹿了过来,用肩膀撞了一下冯子昂,眉飞色舞。
“这就你说的那个老相好?”
“去尼玛的老相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叫两情相悦!就跟你那个当兵的姑娘似的。”老维怼了冯子昂一拳。
“好好好,两情相悦...”冯子昂翻了个白眼,冲对方一扬下巴:“最近咋样?”
他和老维是开拓管学院里的舍友,只不过冯子昂走的是天地精气加武道,而老维则是以天地精气配合儒道来推进实力。
真要说起来,老维虽然在天地精气上的天赋不如冯子昂,但其儒道文气的天赋,远胜于冯子昂的武道天赋。
甚至这个远胜,都保守了。
只是开拓官无论如何,都得以天地精气为根基,这才让老维的实力迟迟得不到提升,直到毕业前夕,冯子昂都踏入练气成罡了,但老维还在第二层级上蹉跎,这让老维家乡的一众大儒们痛心疾首。
多好的儒道苗子啊,怎么就被开拓局的狗盯上了呢……
开拓官学院每一届的学生本来就少,唐洲偌大之地,开拓官学院也仅仅只有江南道的这一所,七十亿的人口基数,每年提供上来的学生都不到千人。
而这些学生中,还有大部分人是只念一两年,实力进展过于缓慢后,要么被学院发一笔补偿金劝退,要么自己实在熬不住曾经的友人带来的实力碾压而自动退学。
往往每年毕业的十几二十个班,上一段时间就合班,上一段时间就合班,合到最后,能到三四个班级六七十人,都算今年校长的香烧对了地方。
当年冯子昂算是他们这一届里名列前茅的猛男了,但在毕业的时候,也只有四阶练气成罡,而老维毕业的时候,才只有可怜的三阶举人,放在正常的大学里,这个成绩甚至都得留校……
但在开拓局巨大的职位缺口下,别说三阶了,二阶的引气入体都得抢才能收拢到局里。
当初冯子昂还和老维商量要不就在江南道就地入职算了,甚至当初冯子昂还对他说:你我兄弟齐上,焉有一合之将之类的话。
但还没等毕业呢,老维老家开拓局的局长,就带着一帮大儒来了,半个月的迷魂汤灌下去,老维直接决定建设家乡去了。
临别前老维和冯子昂在开拓局后面的山林里琳了一晚雨,喝了一宿酒,还给冯子昂留了一首诗。
万壑树参天,
千山响杜鹃。
山中一夜雨,
树杪百重泉。
冯子昂觉得这诗一般,因为他上辈子没在教科书上见过,老师也没让背过。
然后冯子昂特意找了个晚霞漫天的傍晚,在洞庭湖上蹲了好久。
可算是逮到了一只离群的独鸟在天边寻巢,拍了一张照片,配了一句诗在上面,给老维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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