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居所虽小,却事务繁多。
之前由我替你料理,如今善祥这孩子搬进来居住,再加上他知礼守矩,我看呀,以后你那地方的大事小事,都该交给他打理了。”
“如此一来,为善祥添置几名侍女帮忙,也是应当的。
只是挑选之人别的方面倒不必苛求,品行一定得过关,要是心怀叵测之辈,我是绝不答应的!”
朱瞻基听罢,瞥了一眼身旁耳根微红的胡善祥。
有时他也会觉得有些怪异,都说婆媳关系最难处。
而胡善祥这儿倒显得格外融洽,虽说自己出过主意,但在宫中像张氏这般维护的,还真不多。
朱瞻基瞧见此情此景,便转向胡善祥,含笑问道:“你怎么看?”
胡善祥略显迟疑,随即跪下行礼道:“奴婢一切听从太孙殿下的吩咐。”
“那就依你母亲的意思办吧!”
朱瞻基微笑,内心对此并不十分在意。
毕竟这类事情并非要紧之事,有人专门帮自己打理宅院,倒是挺方便。
况且胡善祥自幼在宫中长大,宫内太监宫女那些心思,她不可能不清楚。
让胡善祥专司其职,对朱瞻基来说也是省心之举。
毕竟张氏不仅要管理太子府,还得兼顾整个后宫,许多事实在难以做到事无巨细。
张氏见儿子如此顺从,心中甚是欢喜,拉起胡善祥闲话家常起来。
自始至终,她都没问及朱瞻基安排给胡善祥的侍女具体情况。
张氏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朱瞻基费尽心思提及此事,那所谓的侍女身份肯定不简单。
不说的原因一是心里明白,二是当着胡善祥的面,好给朱瞻基留些颜面。
那边的小白狗趁朱高炽没留意,再次从他怀中溜了出来。
朱瞻基跳到地上摔了一跤,站起来还有些*,就被反应迅速的朱瞻基一把按住,二话不说就对着小狗的脑袋一阵猛搓。
“让你狗仗人势,再嚣张试试?”
被按在地上猛搓脑袋的小白狗也是一脸茫然,不敢挣扎,只是夹着尾巴发出几声呜咽。
“你怎么跟孩子似的,跟它较什么劲……”
见状,朱高炽有些心疼地推开朱瞻基。
小白狗重获自由后,立刻跑回到朱高炽身旁,朝着朱瞻基又是一通狂吠:
“汪汪!”
刚刚有所动作,就被制止,朱瞻基一脸不悦:“再叫,今晚就让你变成汤锅里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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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狗,恐怕连一锅汤都不够,你还真说得出口。”
张氏听了忍不住笑了。
朱瞻基笑着回应:“哪里哪里,我最爱喝汤,听说狗肉炖汤特别滋补,我还没尝过呢!”
听着母子俩你来我往,朱高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闷声道:“看来养只狗倒成了你们的盘中餐了。”
张氏看到丈夫的窘态,忍俊不禁:“那你得多喂点,我们一家好几个人,就这么一只狗,恐怕都不够分的!”
朱高炽担心再聊下去,自己最近封的白毛阁大学士的称号可能就要改谥号了,便对儿子说道:“你回来得也晚了,正好你娘让厨房准备了些饭菜,让他们摆好,一起吃吧。”
朱瞻基想起自己跑了一天,确实没吃东西,点点头答应了。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太子府最近手头宽松了许多,日常的饮食穿戴开销也随之增加。
朱高炽本来就喜欢美食,虽然不至于挥霍无度,但也从不吝啬享受生活。
这一点朱瞻基很认同。
如今一家三口,虽然谈不上奢华盛宴,但荤素搭配合理,每道菜都精心制作。
吃饭时禁言,饭后才进入真正的谈话时间。
朱高炽放下筷子,宫女送上温水供他漱口。
张氏与朱瞻基的动作也几乎同时完成。
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朱高炽望向儿子,说道:“你的温棚建了不少时日了吧?按理说,生长快的作物该到收获时节了。
最近有听到底下人报备吗?”
“应该快了。”
朱瞻基笑着回答,“前几天昌盛来跟我汇报,说黄瓜已开始开花,我这几日没留意,但估计有些菜该能摘了。”
昌盛是朱棣派给朱瞻基的太监,地位颇高且可靠,被朱瞻基委以照料温棚的重任。
朱高炽点头后又叮嘱道:“这事你要多上心,城外的温棚据说已有近万座,尽管难民人数增长不多,但依然不少。
这些温棚关乎明年难民能否恢复常态生活,绝不可掉以轻心,一旦出错便是大事。”
“另外,要是温棚里的菜成熟了,记得送些给爷爷。
北方耕地本就稀少,加之气候影响,越往北越是难以吃到新鲜蔬果。
我听马保和御医说过,长期缺菜会让身体受罪,你爷爷年事已高,不懂得照顾自己,作为孙子,你可别忘了这一桩。”
朱瞻基听了这话,陷入沉思。
他对这个时代的人了解人体需蔬果一事并不意外。
即便让他们解释维生素C与坏血病的关系,可能有些难度,但世代积累的经验,许多后世通过研究才揭示的秘密,他们虽不知原理,却凭经验知晓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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