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朱瞻基并未过多纠结此事,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更重要的事务。
诏狱里的秘密终究难逃外泄之虞,所幸如今这里仅存孙若微与解缙等人。
想到孙若微,朱瞻基便忆起曾许诺为胡善祥安排侍女之事。
此时,将这位未来的孙皇后换个居所亦是时机。
至于解缙等人,无需过多忧虑,锦衣卫虽有权力,但此刻全掌控于他手,即便塞哈智到来,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指挥使,解缙他们修订教材之事不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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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盘算之际,朱瞻基向张懋嘱咐:“塞哈智抵达后,你即与他交接事务,幼军筹备也该着手了。
待交接完毕,我自会安排你加入幼军。”
张懋听罢,笑意浮现,长久以来的期盼终得实现,忙拱手领命,高声道:“末将遵旨!”
朱瞻基见状莞尔,暂未明确张懋在幼军中的具体职务。
他对幼军的构建思路颇为纠结。
一是因祖父赐予的兵力有限,总计不过五千人。
此数虽不算稀少,却也非庞大规模。
时局中,一场大战,五千人便如沧海一粟。
因此,幼军绝不能按常规军队操练,五千人规模难以应对常态战事。
若要建军,朱瞻基绝不会选择普通模式。
可若全盘依赖火铳或大炮构建神机营,又缺乏可行性。
一则当时火器威力不足,未能满足期望;二则身为监国太孙的身份限制了火器军备的规模。
即便朱棣默许,两位叔父亦断不会容忍,势必会在祖父面前煽风*。
朱瞻基亦不愿将希望寄托于朱棣的信任之上。
“这幼军筹建着实棘手啊!”
朱瞻基摇了摇头,将那些杂念抛诸脑后。
夜幕降临,他命张懋将孙若微带来。
说来也巧,朱瞻基已有许久未见这位未来的皇后了。
尽管诏狱条件尚可,但终究是牢狱,与世隔绝。
几天不见,朱瞻基发现孙若微消瘦了许多。
“你看啥呢?”
孙若微瞧见朱瞻基那似在打量商品的眼神,顿时火冒三丈。
她觉得朱瞻基有意为之,将自己囚于诏狱,却又不理不睬。
虽然诏狱之人不敢为难她,吃穿无忧,但这么多天过去,即便寒冬腊月,她仍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异味。
毕竟诏狱里能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谁会在意你能不能洗澡这种事?
朱瞻基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忍俊不禁:“我在看你啊,这儿只有我和张懋,难道我要盯着一个男人看不成?”
孙若微:“……”
“登徒子!”
朱瞻基的话让孙若微脸颊泛红,脱口而出一句。
朱瞻基听后莞尔一笑,丝毫不恼,靠在太师椅上,悠然说道:“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好奇罢了。
咱们可是同一个爹妈养大的,我记得小时候,你比你妹妹漂亮多了,如今怎么长大啦,妹妹越来越美,你倒是一点都不如从前,反而不如妹妹好看了。”
“你管得着吗?”
女人毕竟是女人,即便是亲姐妹,突然被朱瞻基说比别的女子逊色,孙若微难免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我们姐妹长得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朱瞻基瞄了眼气鼓鼓的孙若微,心想这姑娘生气的样子竟然比笑起来更动人。
于是故意逗她:“这里面的道理可深奥得很,我想给你找个差事,要是你这模样让人不满意,我怕到时候对方一气之下不要你了,这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你想都别想!”
听到这话,孙若微脸色骤变,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算什么东西,太孙又如何,尽耍些小人伎俩,有种你就动手杀了我,别想再戏弄于我。
我孙若微宁可冻死、饿死在这诏狱,也不会去做什么丫鬟!”
“这怎能称作戏弄?”
朱瞻基听着孙若微信誓旦旦的话语,轻轻抚着下颌,笑意吟吟地说:“还记得上次给你的那个选项吗?这么久过去了,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孙若微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又瞪起愤怒的眼睛盯着朱瞻基:“我心里有数该怎么选。
要是叫我去做别人的侍女,你就别做梦了,哪怕死在诏狱里我也不会同意。”
朱瞻基听罢笑着问:“真的这样坚决?”
孙若微几乎没加思索便回答:“当然。
我绝不可能去做别人的侍女!”
对于侍女的命运,孙若微虽未细想也能猜到一二。
自从上次朱瞻基的话后,这些日子里她已想通了许多事情。
她内心明白自己等人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所谓的复仇也不过是个玩笑。
加上朱瞻基提及妹妹的讯息,她心中的复仇念头几乎彻底消散,更多的是渴望活下去,去见妹妹,与她重逢。
而不是纠缠于复仇,她很清楚,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参与其中,就一定会牵连到妹妹,而这并非她所愿。
但如果活下去的条件是沦为一个未知主人的侍女,甚至连对方性别都未知,那她也决不会接受。
毕竟她一直崇尚自由,如今不但要失去自由,还要屈居人下,倒不如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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