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盏倾倒的声音清脆刺耳,酒浆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血河。王一邪踩着满地金箔走进庭院时,川之国大名正把脸埋在艺伎雪白的胸脯里,肥胖手指捻着葡萄往嘴里送。
"放肆!"大名长子猛地掀翻案几,蜜饯果脯滚落一地。他腰间玉珏撞得叮当响,镶金折扇直指王一邪眉心:"区区忍者竟敢......"
话音未落,折扇突然爆成齑粉。
鼬的苦无抵着青年喉结,写轮眼在阴影中泛起血色:"再敢用扇子指队长,我就让你尝尝万花筒剜眼的滋味。"
"木叶的狗!"青年梗着脖子嘶吼,却在对上王一邪视线的瞬间如坠冰窟——那双眼瞳里翻涌的杀意,竟比三尾暴走时更骇人。
"啪!"
一记耳光裹挟着劲风,青年如同破麻袋般撞断朱漆廊柱。卡卡西的雷遁恰到好处地劈在断柱上,焦糊味混着檀香弥散开来。
"拖出去打。"王一邪轻描淡写地挥手,"打到会说人话为止。"
鼬立即将人拖走,庭院外很快传来鬼哭狼嚎。大名面如土色,手中的酒杯"咣当"掉在地上。
两名护卫立即就要拔刀出手,却忽觉颈间一凉,带土与止水已将刀锋架了上去。
"听着。"王一邪靴底碾碎琉璃碎片,将染血的战报拍在大名油光满面的脸上,"明日辰时,我要看到三倍粮草堆在军营。少一粒米......"西瓜刀突然出鞘,四十米刀芒掠过庭院假山。
轰隆声中,三十吨重的震湖石化作齑粉。
"这刀,下次就落在贵公子天灵盖上。"
大名哆嗦着签完新约时,庭院外的惨叫声恰好停止。鼬拎着鼻青脸肿的青年回来复命:"队长,殿下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了。"
"很好。"王一邪转身走向府门,"我们先去军营看看,大名大人可别忘了准备好薪水。"
......
城外军营,天火九刀卫众人正围着篝火包扎伤口。月光疾风捂着肋部的绷带咳嗽不止,山城青叶的右臂吊在胸前,最惨的是阿斯玛——整个后背缠满渗血的纱布。
"辅佐大人!"九人见王一邪走来,慌忙起身行礼。
王一邪的目光在卯月夕颜和夕日红身上停留片刻,确认她们只是轻伤后,脸色稍霁:"阿斯玛,解释。"
"是木叶大名的命令......"阿斯玛羞愧低头,"要求我们'全力配合'川之国......我......属下无能!"
"抬起头。"王一邪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把几个姑娘照顾好,说明你这个队长已经尽力了。"
夕颜红着脸踢了踢地上的石子,红豆则"噗嗤"笑出声:"辅佐大人,您这算不算性别歧视?"
"算。"王一邪冲她眨了眨眼,“等回村子,我让玖辛奈给你们加训体术——下回该换你们保护这帮糙汉子了。”
丸星古介端着铁锅走来,锅里的蘑菇汤冒着热气:"老夫惭愧,没能......"
"前辈言重了。"王一邪接过汤勺尝了一口,"现在我来了,该惭愧的是川之国那群废物。"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木叶军营的旗帜上。那绣着火焰纹样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团真正的火焰在燃烧。
王一邪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刀般扫过台下整齐列队的木叶忍者。而在点将台一旁,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十几车补给——那是川之国大名刚刚派人送来的。
"看到了没?对付恶人,还是要更恶劣的方式才有用。"卡卡西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阿凯竖起大拇指,牙齿闪过一道亮光:"不愧是一邪队长!青春就是要这样热血沸腾!"
鼬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软弱只会招致更多的欺凌。
王一邪在点将台上踱了几步,忍靴在木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他环视一周,看到的是疲惫的面容、带伤的躯体,但更多的是不屈的眼神。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王一邪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受伤流血的比比皆是,更有十二位同伴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场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旗帜的声音。王一邪看到前排一个年轻忍者不自觉地摸了摸胳膊上的绷带,另一个女忍者的手紧紧攥着胸前挂着的护身符——那可能是阵亡同伴的遗物。
"我不管你们是家族忍者还是平民忍者,"王一邪突然提高了音量,"也不管你们是上忍、中忍还是下忍!"他猛地拍向身旁的木叶旗帜旗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出了村子,你们的身份只有一个——"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电,"木叶忍者!"
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血液。王一邪看到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一个个挺直,疲惫的眼神重新燃起斗志。就连一向冷静的鼬也不自觉地站得更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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