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我这怎也这般,慕烟可别骗我,我这人自小就懂得人心,也善观人心。”谢毓微微歪头一笑,握紧慕烟的手,轻轻抬起到半空,谢毓放下左手,脸轻轻贴在慕烟的手背上,眼睫轻颤,就那么看着慕烟。
慕烟察觉到手背的冰凉,不由回神看向谢毓,只见他将脸贴在自己的手背上取暖,不由一惊,本想收回手,不行谢毓强硬的握着慕烟的小臂,让她不得动弹。
“谢毓,你得寸进尺。”慕烟见此轻笑一声,倾身缓缓靠近谢毓。
谢毓见慕烟的脸越靠越近,顿时不敢妄动,脸色开始微微发热,随后耳朵脖子都热了起来,一片通红。
“怎这就怕了,你刚刚的那股劲去哪了?”慕烟抬眼扫视着谢毓的脸,见他脸色通红,就如同唇角的颜色那般。
谢毓顿时不敢再逗慕烟,否则,……
“慕姐姐,我已知错,我不该逗你。”谢毓顿时退缩服软。
“谁是你姐姐,信口胡言,一会儿老实待着。”慕烟见此便不再逗他。
“哦?”谢毓顿时狐疑的看着慕烟,他深觉慕烟这话中有话啊。
“你当真觉得,只有我指使暗卫去刺杀我父亲?”慕烟不由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恐怕我父亲人刚踏出慕府,就已下令安排人在我府外守着了,若是看到我出府,定会让人给我个教训才是。”
刺杀这种事情,慕烟在陈国遭遇的次数,多如过江之鲫,且半数的刺杀都与慕景珩脱不了干系,无论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教训,甚至有的时候是真的希望她死吧。
“我与父亲争斗多年,自是对他的手段心知肚明,我从前就在想,是不是这世间的父女都如我与父亲那般,为了一点点家族利益,便争得你死我活,暗地里刀剑相向,但表面上还是要维持世家大族之间的父女体面。”慕烟如今已然能够很平静的说出从前不愿宣之于口的话。
谢毓听后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慕烟的双手,他不知慕烟究竟经历多少,如今才能淡然的将这些平静的说出口。
“他人之府,我知晓不多,然皇族之内,阴私龌龊之事甚多。在我十岁那年,先皇急召我母妃入宫,可母妃自皇宫归来后,屡屡咯血,身体每况愈下,未及一年,便撒手人寰。我父王在母妃过世后,悲痛至极,不久亦卧病在床。后来父王为保广陵王府,自请于府中养病,不再涉入朝廷政务。”
“然而先皇却借此机会,夺去广陵王府半数兵权。可是如此,他依旧对广陵王府怀有忌惮之心,遂下令我于府中侍疾,此后屡屡打压广陵王府。自彼时起,我心中便深埋复仇夺权之心。我暗中豢养私兵死士,收拢散落势力,然尚未发动政变,先帝便猝然离世。新皇登基后,其作风与先帝毫无二致,至此,我不得不争。若我广陵王府仍如往昔,必将沦为皇权颠覆之牺牲品。”谢毓眼睛通红,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的冷然,眼神深邃而冷寂,一股阴冷的气息缠绕在谢毓周身,令人不寒而栗。
谢毓深知皇家无情,也深知新皇疑心深重,早晚会将广陵王府覆灭,所以他不会退,半步都不可退。
慕烟凝视谢毓那通红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久久透不过气,她不禁愣神,她为何会如此哀伤?她不是一直渴望了解知道谢毓的软肋吗,然而如今知晓后却无半分欣喜。
紧接着,眼眶中一股热泪难以抑制的落下,无声砸落在谢毓的手背上,一直低头垂眸的谢毓察觉到这举动,不禁一怔,抬头望向慕烟,见她竟为自己落泪,心中惊诧万分,她对自己的事情都能淡然处之,如今竟因自己而伤心落泪。
谢毓不禁慌了神,他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得慕烟同情,也并非让她因此伤神,只是不想让她再想慕景珩之事,可是如今竟惹得她落泪。
“慕烟,你别哭啊。”谢毓拿起帕子擦拭慕烟眼角的湿意。
“你想什么呢,我没哭,同情你罢了。”慕烟拂开谢毓的手,若无其事的拿起杯子。
“慕烟,不要因此就同情我,我做的恶事比之我经历的恶,不会少。”谢毓将手中的帕子放在慕烟手中。
“你忘了我是个怎样的人了吗?我这人最是擅长逢场作戏,你就当,我刚刚是在以此博得你的心软,对我卸下心防。”谢毓以此警示慕烟,他不需要慕烟因此而同情他,若是同情大过于喜欢,那将毫无意义。
“那你又何知我不是在逢场作戏,谢毓,有时候,戏看得多了,演的多了,自也能分清真假,你我并非愚钝之人。”慕烟心知谢毓的担忧,抬手按住谢毓的手臂,眼神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你对我的猜忌、怜悯,是否多于喜欢。”谢毓终于问出了久久深藏心底的这句话,他想确切的知道慕烟对他的心思。
“这世间可怜之人何其多,比之你我悲惨的更是不少,我又怎会人人都怜悯,谢毓,我对你三分忌惮,一分怜悯,六分欢喜。”慕烟缓缓握紧了谢毓的手,眼中的真诚无半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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