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每次再生后，哨兵眼中的红光都会微弱一分。
“能量守恒？”顾凡若有所思。
他改变策略，开始有节奏地消耗对方的再生能量。
每当哨兵想要吸收周围能量时，顾凡就用生物力场隔绝空间。
三小时后，当顾凡再次轰碎哨兵的头颅时，那些黑色菌丝终于停止了蠕动。
“没了？”顾凡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
沙沙沙
已经死亡的哨兵尸体突然渗出黑色黏液，这些液体像有意识般向顾凡脚下汇聚。
转眼间就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暗红色旋涡。
漩涡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找到你了。”
顾凡有些好奇，这是虚无人格的具象化吗？
他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缓缓消散。
暗红色漩涡中的低语戛然而止。
“你在找我？”
顾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空间宝石的蓝光在虚空中交织。
瞬间构筑出一个完美的克莱因瓶状空间牢笼，将整片暗红漩涡封锁其中。
漩涡剧烈翻涌，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黑影。
虚无的人格终于现出原形，那是一团不断扭曲的暗物质，表面浮现着不详的能量。
“你困不住我。”虚无的声音层层叠叠。
“我是...永恒的...空虚...”
顾凡悬浮在牢笼之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你只是个迷失的复仇者。”
他双手结印，灵魂宝石的橙光穿透空间障壁：”让我看看你的本质。”
光芒照耀下，虚无的形态开始分解。
在那些扭曲的暗物质深处，隐约可见一个金发男子的虚影。
那是真正的哨兵，被自己力量反噬的罗伯特雷诺兹。
“第二人格没被感染，这还真是奇怪的组合。”
虚无突然暴起，暗物质触手疯狂撞击空间障壁：“放我出去！我要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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