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停在栋褪色的联排别墅前，门廊吊灯正在频闪，照亮信箱上歪斜的“维特维奇”铭牌。
他忽然按住太阳穴——毒液正将某种高频声波传入他耳膜。
三层阁楼的窗户突然推开，顶着鸡窝头的少年探出半个身子，睡眼惺忪地朝楼下垃圾桶扔易拉罐，晨光掠过他鼻梁上的圆框眼镜。
“运气不错。”
顾凡弹飞烟头，火星在空气中划出猩红弧线。
毒液在他皮下泛起波纹，那些类似纳米技术的共生体纤维正在重组他的面部肌肉。
当门铃响起时，开门的山姆看到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儒雅青年。
“维特维奇先生？”
山姆看着眼前陌生的顾凡，眼中充满了疑惑：“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顾凡露出友善的笑容，说道：“你好，山姆。我叫林凡，我知道你有一副很特别的眼镜，我对它很感兴趣，想买下来，你开个价吧。”
山姆警惕地看着顾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我有特别的眼镜？你到底是谁？”
顾凡早就料到山姆会有这样的反应，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一个收藏家，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而且……古董圈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尤其是……某些特殊的物品。”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山姆的眼镜。
“我听说过这副眼镜有独特的来历，比如南极探险家什么的，所以，你懂的。”顾凡推了推眼镜，“你放心，我是一个很欣赏探险家的人，看在你曾曾祖父的份上，我会给一个很不错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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