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津立刻紧张起来,追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怕黑?我马上过来。”说着就要冲出门去。
聆音忙制止道:“别,不用过来。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咬着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梦到……梦到我们最后分开了,你很痛苦。”
电话那头,陆星津悬着的心缓缓落下,随即轻声笑了。
笑声混着电流,带着别样的蛊惑:“傻瓜,梦都是反的。”
他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想起母亲今晚的话,语气不自觉变得认真起来:“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聆音鼻尖发酸,梦里陆星津在墓前崩溃的模样仍历历在目。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陆星津,我以前……”
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那些曾对严度的追逐,此刻像一根刺,梗在喉咙里。
陆星津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声音愈发温柔:“过去的事都不重要了。”
他想起方才在母亲房里的争执,语气坚定地说:“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
他顿了顿,想到母亲的话:“包括我自己。”
窗外,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聆音沉默片刻,突然轻笑出声:“其实,我有点饿了。”
她侧过身,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枕头上,“你说,厨房会不会有吃的?”
陆星津愣了一瞬,随即翻身下床:“我去看看。你乖乖待着,要是怕黑,就把灯都打开。”
挂断电话前,他又叮嘱道:“等我。”
几分钟后,陆星津端着一盘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轻手轻脚地来到聆音房门前。
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聆音穿着宽松的睡裙,发梢有些凌乱,眼眸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你来得好快。”她小声说,目光落在托盘上,“哇,三明治!”
陆星津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心尖发软。两人坐在床边,分享着三明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知何时,窗外的月光悄悄移到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重叠在一起。
直到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房间里,两人才惊觉一夜未眠。
聆音打了个哈欠,陆星津伸手帮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困了就睡吧。我……”
他顿了顿,“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聆音困得睁不开眼睛,随意的点了点头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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