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修好,取个俗气的名字,叫班门院。取鲁班门人之意。周晨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躁动,恨不得立马将作坊支棱起来。这样正好可以招些人进来,轮流训练与做工,扩充自己的产业与班底。但手头已经没有余钱,每一钱都有用处,找不出钱来,只能缓一缓。等到年底,将酒坊的盈利分一分,手头就会好些。或者还有其他办法,就是找人投资。既然酒坊可以合伙,那牙具作坊,木具作坊,自然都可以合伙。只看有没有人相信自己,愿意投钱。正好也想和其他徐州本地世家建立联系,这样的作坊,正是最好的买卖。又能弄到钱,又可以和各大世家联系,还能壮大自己的实力,简直一石三鸟。于是周晨立马又想到陶应,牵线搭桥,他是不二人选。只是和谁合作,还得考虑。糜家已经合作酒坊,不用再考虑。而且商贾立家的糜家,在徐州虽影响力不俗,但地位并不高。仅因陶谦初来徐州,需要拉拢本地豪门,才擢糜氏兄弟从政,算不得真正世族。陈家是非常好的合作对象,下邳陈氏,在徐州动乱之中,乃中流砥柱般的存在。徐州城头的大王旗三天两头换,但陈家在徐州的地位,半分未有变动。刘备能在徐州站稳,离不开陈氏支持。即便到最后的胜者曹操占领徐州,陈家的地位也不减半分,反而更显赫。徐州天下陈半边,这点小生意,陈氏愿不愿意搭理自己,需要打上一个疑问号。好在自己与陈群相熟,可拉他入伙。
剩下一个作坊,找谁合作呢?曹家无疑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但曹豹太贪,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风险太大。但抛开曹家,似乎也不知道找谁合作,或许可以问问陶应。
次日,周晨约上陶应陈群,说起开新作坊的事。周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今日约几位,其实是有事相商。近日想新开几门小生意,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众人不明所以,只能继续看向周晨。
“我在洛阳有三门生意,这个陈兄应该清楚。酒楼、木具与牙具作坊。如今酒坊生意已开,现在形势还不错。想把另外两门生意也开起来。就是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参与。投入不用太大,回报还行。”
有这样的好事,众人自然感兴趣。
“无尘在洛阳的几门生意,我自然知道。只是要邀人入伙,无尘不妨具体说道说道。具体投入多少,几时能回本,几时能盈利。彭城本地,与洛阳相比,是否不同?”
“长文兄说得是。木具作坊,主要经营木制家具,八仙桌、逍遥椅和一些其他大型衣橱家具等。单价几十到上千不等。是我在洛阳最稳定的一门生意。投入六七人,除去成本,每月几百盈利。具体要看行情。碰上大的订单,盈利上千也不是什么难事。长文兄若想参与木具作坊,投入五千钱,占股三成,半年分成一次。预计一年半回本,风险不大。”
“这牙具作坊还没说呢?听完牙具作坊情况,我再考虑。”
“也好。牙具作坊只生产牙具,用于清洁口腔。这种东西,人人都用得上,主要走量。销量上去了,利润空间极大。当然,现在徐州对于牙具,还比较陌生。销量上不去,那就可能亏本。参与牙具作坊,也是投入五千钱,占股三成。但风险比木具作坊大。当然,若市场成熟,盈利也不是木具作坊能比的。”
陈群点头,思虑一番。确实各有千秋。但这个动乱的年头,能稳定盈利,就是不错的生意,何谈高收入。所以木具作坊,自然是不错的生意。若半年能回本,日后便稳定盈利,当然是首选。于是一桩木具作坊的合作,就在酒桌上谈成。众人端起酒杯,畅饮一杯,达成共识。只是牙具作坊还没着落,于是周晨看向陶应。
“牙具作坊,仲明可有兴趣?或者仲明可否推荐一番,看看谁能一起合作?”
“你五万钱拿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现在找我谈什么五千钱的生意?”
“仲明没听过,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么?”
陶应点点头,反问道:
“你的酒坊不是好好的么,糜威天天找你催酒,如何拿不出五千钱?”
“酒坊前期投入太大,最近又被曹豹坑了一笔,在城东南买了套三进的废墟,整修过后,手里就没余钱了。何况酒坊的钱,是大家的,还未分红,我怎能动。酒坊的账目,可是一清二楚,糜威的人,一直是看着账本,我也不能挪用酒坊的钱。”
酒坊账目,陶应清楚。不说糜威的人管账,自己也是按月派人核算的。所以陶应并未关心酒坊账务问题,而是问道:
“曹家城东南那片废墟卖给你了?”
周晨无奈点头,陶应与陈群皆默然同情他一分钟。
“木具作坊的好生意你已经和长文谈好,留下个牙具作坊给我。天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把牙具销量做大,风险太大,我没兴趣。也不敢给人推荐,你还是慢慢找合作伙伴吧!”
陶应拒绝参与牙具作坊,周晨有所预料。但拒绝给别人推荐,这让周晨意外。难道牙具作坊的生意,这么不被看好?可牙具是生活用品,人人都用得着,市场前景很大呀?看来这个年头,人们看事务的角度,还是不同。既然不愿参与,那便算了。有陈群参与,先把木具作坊支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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