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7月18日清晨,新德里英迪拉·甘地国际机场沐浴在季风雨季的湿热薄雾中。
晨光透过低垂的云层,洒在湿漉漉的跑道上,反射出微弱的银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青草和航空燃油的混合气味,棕榈树的宽大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滴落晶莹的露珠。
机场塔台上,印度国旗与俄罗斯三色旗迎风飘扬,旗帜边缘因潮湿而略显沉重。
跑道尽头,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利钦的专机——一架涂着白色与蓝色条纹的伊尔-62M——在引擎的低鸣中缓缓滑行,最终停稳在指定位置,机身在晨雾中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
地勤人员训练有素,动作迅捷而精准。两辆黄色地勤车拖着铝合金舷梯,稳稳停靠在机舱门前,轮胎在湿滑的地面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一条猩红色地毯从舷梯底部铺展开来,厚实的地毯边缘绣着金色花纹,一直延伸到航站楼的贵宾入口,足有两百米长。
地毯两侧摆放着整齐的热带花卉,朱槿与鸡蛋花的红黄花瓣在雾气中格外鲜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印度新政府的工作人员身着笔挺的白色制服,胸前别着国徽徽章,手持对讲机,低声协调安保与礼宾细节。
远处,媒体记者被铁栏杆和武装警察隔在警戒线外,数十架相机与摄像机的镜头对准停机坪,闪光灯在雾气中闪烁,试图捕捉这一历史性访问的每一个细节。
机场周围的安保严密得如同铁桶。狙击手隐蔽在塔台与航站楼的制高点,狙击镜的十字准星扫过每一个可疑角落。
新印度人民军的装甲车停在机场外围,迷彩涂装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天空隐约传来直升机的旋翼声,两架“雌鹿”直升机在低空盘旋,确保没有任何未经授权的飞行物接近。
机舱门在液压装置的轻响中缓缓打开,总统叶利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位俄罗斯总统身着深灰色阿玛尼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几缕花白的胸毛。
他的脸色因长途飞行而略显疲惫,眼袋下垂,但眼中仍带着外交场合惯有的自信与从容。
他抬起右手,准备向迎接的人群挥手,嘴角挤出一抹标志性的笑容,露出几颗牙齿。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舷梯下方的景象时,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整个人僵在舱门口,右手的动作悬在半空,像是被冻结的雕塑。
红地毯两侧,数百名身着薄款夏季常服的士兵列成两道整齐的方阵,站姿笔直如标枪,双手紧贴裤缝,纹丝不动。
这些士兵身材高大,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五,肤色白皙,斯拉夫人的高鼻梁与深邃眼窝清晰可辨。
他们头戴宽大的苏军式大檐帽,帽檐压得很低,阴影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冷峻的眼神。军服虽是夏季款,却熨烫得一丝不苟,肩章上闪着铜质徽章的光泽,胸前别着战斗勋章,金属在晨光中反射出刺眼的光点。
更为刺眼的是方阵后方的旗帜——数十面红底金色镰刀锤子的苏军军旗,高高飘扬,旗杆顶端的金色矛头在雾气中闪着寒光。
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遮蔽了半个天空,鲜红的底色如血般刺眼,金色的镰刀锤子图案在叶利钦眼中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的喉咙干涩得像吞了砂砾,双腿不自觉地一软,险些失态。
他下意识地扶住舷梯的冰冷扶手,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转身逃回飞机,立即飞回莫斯科。
但理智如铁链般将他拉回现实。作为俄罗斯总统,他无法在如此重要的外交场合失态。
他的目光扫过地毯尽头,那里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军人,身着深绿色苏军式制服,肩章上镶着金色将星,胸前挂满勋章,正是维拉迪摩将军。
维拉迪摩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叶利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硬着头皮迈下舷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维拉迪摩将军快步迎上,步伐沉稳如山,皮靴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宽阔的肩膀撑满制服。
他伸出右手,声音洪亮而带着一丝戏谑:“欢迎您,总统阁下!”
叶利钦勉强回应,伸出自己的右手,两人的手掌用力握在一起。维拉迪摩的手掌宽大而粗糙,布满老茧,握力之大让叶利钦感到骨头都在吱吱作响,仿佛对方恨不得将他的手捏碎。
叶利钦的嘴角再次抽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剧痛,脸上却不敢流露分毫,只能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就在两人握手的瞬间,站在方阵中央的库可夫上校猛地抽出腰间的哥萨克弯刀,刀刃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寒光,宛如流星划过。
他高举弯刀,声如洪钟:“军乐队,准备!”
话音未落,方阵中间的军乐队迅速动作,三十名乐手举起乐器——铜号、长笛、单簧管、大鼓与定音鼓,整齐划一。
库可夫刀锋一挥,军乐队开始奏响《国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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