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2月下旬,新德里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在深夜传至印度南部司令部。
班加罗尔的司令部大楼内,灯火通明,参谋们被紧急召集到作战室,桌上摊开了一张巨大的印度地图,马哈拉施特拉邦被红笔圈出一个醒目的区域。
南部司令部的指挥官,拉梅什·辛格中将,站在地图前,手持指挥棒,眉头紧锁。
他的副官将总理纳拉辛哈·拉奥的命令递给他,语气急促:“中将,总理命令我们即刻调两个师北上,对马哈拉施特拉邦的瓦德瓦家族实施平叛,摆出进攻姿态,但暂不交战。”
拉梅什接过命令,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脸色阴沉。他抬起头,看向围在桌边的参谋们,低声道:“瓦德瓦家族?这帮地主什么时候有了造反的胆子?”
一名参谋小心翼翼地补充:“情报说他们控制了整个马哈拉施特拉邦,孟买已经军管,手里有大量来路不明的士兵和装甲载具,连海军陆战队都被他们拿下了。”
拉梅什冷哼一声,将指挥棒重重敲在地图上,“好一个库马尔·瓦德瓦,24岁的小子居然敢跟中央对着干。既然总理下了令,那就干吧。立刻集结部队,两个师,准备北上!”
然而,印度军队一贯的官僚作风却在这关键时刻暴露无遗。命令虽在当夜下达,但南部司令部的反应却慢得令人抓狂。
作战室内的参谋们开始忙碌,却更多是在纸面上推来推去,文件在各部门间传来传去,签字盖章的流程耗费了整整一天。
部队的集结命令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传达到下级军官手中,而各部队的指挥官又以“装备检查”“人员调度”为由,一拖再拖。
直到第三天傍晚,两个师——第9机械化师与第22步兵师——才在班加罗尔郊外的军营内开始集结。士兵们懒散地从营房走出,军官们扯着嗓子喊口令,场面一片混乱。
第四天清晨,部队总算集结完毕,约3万名士兵与数百辆T-72坦克、BMP-2步兵战车列队待命。
然而,如何前往马哈拉施特拉邦却成了新的难题。作战室内,参谋们围着地图展开激烈争论。
一名年轻参谋拍桌而起,慷慨激昂道:“兵贵神速!我们应该直接空运过去,用伞兵空降到孟买外围,打瓦德瓦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斗志,却全然忘了部队已经拖延了三天,所谓“神速”早已无从谈起。
一名老成持重的参谋冷笑反驳:“空运?你知道空降需要多少运输机吗?南部司令部的C-130连一个中队都凑不齐,况且孟买上空连个像样的机场都没有,伞兵下去不是找死吗?”
另一名参谋挠了挠头,提议道:“那就走公路吧,用卡车运输,又快又稳。”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立刻泼冷水:“卡车?你去哪儿找几百辆载具?军用卡车早就老化报废,征用民用车又得花时间审批,路上还得防着暴民抢劫,靠谱吗?”
年轻参谋不甘示弱,争辩道:“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士兵走过去吧!”
作战室内的争吵愈演愈烈,声音此起彼伏,拉梅什坐在主位上,手扶额头,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够了!吵了半天有个屁用!用火车,直达马哈拉施特拉邦边境,最简单的方式,赶紧执行!”
参谋们面面相觑,终于偃旗息鼓。火车运输虽然原始,却是最现实的选择。印度庞大的铁路网虽老旧,但勉强能用。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参谋们又忙着协调铁路部门,调配车厢,安排路线。傍晚时分,命令终于下达,部队开始向班加罗尔火车站集结。
第五天清晨,火车站的站台上挤满了士兵与装备。数十节货车车厢被临时征用,T-72坦克与BMP-2步兵战车被吊装上平板车,履带在铁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士兵们则被军官驱赶着挤进客车车厢,人挤着人,像沙丁鱼罐头一般塞满。车厢内空气污浊不堪,汗臭与烟草味混杂在一起,士兵们挤在狭窄的座椅上,有人抱怨连连,有人干脆靠着车壁昏睡过去。
军官们站在车厢连接处,手持名单挨个点名,场面混乱不堪。一名士兵忍不住嘀咕:“这哪是去打仗,简直是去受罪!”
旁边的同伴苦笑道:“习惯就好,印度军队就这样。”
火车在第五天上午9点准时开拔,拉梅什站在站台上,凝视逐渐远去的车队,心中却没有半点底气。
从班加罗尔到马哈拉施特拉邦边境,直达火车理论上需要26小时,但印度的铁路系统出了名的不可靠。
果不其然,火车刚开出不到5小时,就因铁轨宽窄不同被迫在卡纳塔克邦的一处中转站停下。印度铁路分为宽轨、米轨与窄轨,南部与马哈拉施特拉邦的轨距不一致,部队不得不下车,将坦克与装备卸下,再搬上一列新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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