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缓缓停靠在苏联边境城市车里雅宾斯克的破旧站台。铁轨旁的木板,不堪风雪的重压,已然龟裂。站台上,积雪深厚,没过了脚踝。寒风裹挟着雪花,重重地拍打在车厢上,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是这座城市在无声地哀鸣。
库马尔带着别利亚科夫、伊戈尔和其他新招募的专家,挤在车厢里,等待着前往黑海港口的下一班车次,他们要换一辆火车头来载着他们去港口,听乘务员说可能要一天的调度时间。
车厢内,寒冷如冰窟,座椅硬邦邦的,硌得人难受,靠背处还露出几根断裂的弹簧。空气中,铁锈味、机油味和汗水味交织在一起,角落里,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伊万和伊戈尔坐在一旁,摊开一张皱巴巴的设计图。他们的手指在图纸上比划着散热槽的间距,聊得热火朝天,声音时高时低,时而还夹杂着几句粗鲁的笑骂。
车厢的另一头,五个穿着便服的护卫守着物资。他们是维克托·卡拉什尼科夫派来的,衣服下藏着AK步枪,腰间别着手榴弹,神情懒散。
偶尔,他们会低声交谈几句俄语。这是交易的一部分,维克托承诺提供护卫,以确保装备和人才安全抵达黑海港口。
一个叫谢尔盖的护卫,矮壮敦实,满脸胡茬。他走过来,拍了拍库马尔的座椅,声音沙哑地说道:“先生,车里雅宾斯克不安全,出去得带上我们。”
库马尔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你们跟着我就行。”
库马尔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他的目光扫过窗外车里雅宾斯克的荒凉景象,心中盘算着物资运输的细节。
拉吉坐在他身旁,裹紧围巾,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行李包,嘀咕道:“少爷,这地方冷得要命,待着真没劲。”
鲍里斯坐在对面,抱着胳膊,扭头看向库马尔,试探道:“指挥官,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出去转转?”
库马尔眯眼打量着窗外的雪地,语气平静:“这地方能有什么好转的?”
鲍里斯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膛:“总比在这儿冻成冰棍强,指挥官您说呢?”
拉吉也凑过来,眼神期待:“少爷,出去透透气也好啊。”
库马尔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谢尔盖:“外面乱吗?”
谢尔盖皱了皱眉,声音低沉:“乱得很,黑帮到处抢地盘,您要出去我们得跟着。”
库马尔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就去看看这破城市还有什么活气,你们五个跟上。”
三人下了火车,带着谢尔盖等五名护卫,留下伊万和专家们守着车厢,沿着积雪覆盖的街道漫步。
车里雅宾斯克的空气冷得刺骨,街道两旁是废弃的工厂。烟囱歪斜着,锈迹斑斑,宛如断了脊梁的巨人。路边行人稀疏,都裹着破旧大衣,低头匆匆走过,鞋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街角的小摊贩缩在破布棚下,卖着冻得硬邦邦的黑面包和几块干瘪的土豆。吆喝声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摊边有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嗅着地上的雪渣。
谢尔盖走在前面,手按在藏在衣服下的枪柄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低声提醒:“小心点,这儿的小混混专挑外人下手。”
走了没几步,三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从巷子里钻了出来。他们穿着破旧的皮夹克,领子竖得老高,嘴里叼着烟,烟头在寒风中一闪一灭,眼神贼溜溜地打量着几人。
其中一个剃着平头的混混凑到鲍里斯跟前,吐出一口白雾,咧嘴问道:“大个子,会打拳吗?想不想赚点快钱?”
鲍里斯皱了皱眉,拍掉肩上的雪花,语气不屑:“打拳?什么路子?”
他转头看向库马尔,眼神询问:“指挥官,这帮家伙啥意思?”
拉吉也好奇地探头,瞅了库马尔一眼:“少爷,是不是有啥热闹瞧瞧?”
库马尔眯起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探究:“问清楚,谁的地盘?”
平头混混见三人来了兴趣,嘿嘿一笑,指了指巷子深处:“车里雅宾斯克乱得跟狗窝似的,打黑拳可流行了,赌钱赚卢布,够刺激!不少当兵的、退役的都去那儿混饭吃。”
鲍里斯闻言,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库马尔:“指挥官,要不要去瞧瞧?”
拉吉兴奋地搓了搓手,巴巴地看着库马尔:“少爷,这可比冻在这儿强!”
谢尔盖皱眉插话:“先生,黑拳场子不干净,黑帮的地盘,去那儿得小心。”
库马尔凝视混混片刻,点了点头:“带路。谢尔盖,你们跟紧点,别让人捣乱。”
心中暗道:“这地方烂成这样,连拳场都成了生路,倒是能看看热闹。”
三人带着五名护卫跟着混混七拐八拐,穿过几条堆满垃圾和破轮胎的窄巷。巷子里风声呼啸,夹杂着远处工厂传来的低鸣。最终,他们来到一座废弃的地下停车库。
入口处是个生锈的铁门,门框上挂着几块破冰,旁边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他们嘴里叼着烟,手里掂着根铁棒,棒子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是看场子的。混混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推开门带众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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