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初棠回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鬼屋。
四周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潮湿味,像是一所废弃了很久的监狱。
“周、周晏之?”
沈初棠捏紧了包带,声音不自觉发颤。
虽然她平时很拽很嚣张,但也是真的胆小!
“在呢。”周宴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着贱兮兮的,“据我分析,穿过这条走廊应该就到下个门了。”
灯光忽明忽暗,墙上斑驳的血手印在闪烁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沈初棠的余光瞥见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吓得她赶紧往前挪了两步:“一、一共几个门啊?”
"五个吧。"
“五个?!”沈初棠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们什么恶趣味,团建为什么还有鬼屋项目?”
周宴之轻笑一声,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亲切啊。这种环境,简直就像回家一样。”
沈初棠:......无F*ck可说。
她的手刚碰到第一扇门,指尖传来粗糙的木质感。
突然,所有的灯"啪"地一声全灭了。
“周晏之!”她尖叫着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冰凉的空气。
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慌乱地摸索着墙壁。
没有回应。
当她迈进门里,门锁忽然“咔嗒”一声扣死了。
沈初棠疯狂拍打门板:“开门!放我出去!我给你们五星好评还不行吗!”
阴风掠过耳畔,带起一阵铁链晃动声。
沈初棠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忽然,白影从角落窜出。
“啊——!!!”
沈初棠转身就跑,却一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冷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掌心扣住她的软发。
“别怕。”
“陆询!”沈初棠根本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几乎是扑进了陆询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我害怕……你快把鬼赶走!”
白鬼本来还打算继续吓唬两个人,结果陆询没有任何预兆地挥出一拳,“咚”的一声,直接将一块厚重的木板劈成了两半,木屑四溅。
“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白影僵在原地,转身就跑。
妈妈,打个工好难啊!!!
沈初棠抱着他,止不住的哭。
眼泪混合着鼻涕浸湿了他的胸口,边哭边骂:“什么鬼项目?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你也不陪我,让周晏之那种坑货祸害我!”
“刚才你居然理都不理,让我难过了一路。”
“狗男人!”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情绪正常时,很多话都是懒得去说的。
可是在情绪崩溃时,却会把很多憋在心底的话一口气都倒出来。
陆询任她骂着,嗓音清冷:“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陆询抿了抿唇,一时间没有说话。
“不解释那就是事实,你就是故意冷落我,放开!”沈初棠气的狠狠踩在他的脚上,转身就走。
忽然,手腕一紧。
一股大力将她拉回了怀里,有力的手臂在她腰间慢慢收紧,发出的声音晦涩低哑。
“抱歉,是我情绪有问题。”
沈初棠伸手推他:“你总是这样,想和好的时候就道个歉,却从来都不解释。你不解释,我怎么能明白你为什么发脾气?”
陆询抿了抿唇,半晌才说:“你夸周晏之,我不高兴。”
沈初棠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
“就......因为这?”
随即,她忽然笑了出来。
“你早说啊,我直接骂死他你信不信?”
这坑货,一点都不可靠!
周晏之缩在墙角,打了个“喷嚏”,还在破解铁笼上的密码。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一脚把他踹了进来,还上了锁!
Md,这锁真难解!
从鬼屋出来的时候,沈初棠已经彻底不再生气,有些别扭地问:“你在这儿的话......那伊莲呢?”
陆询面不改色地说:“哦,我批了她三天假,已经让她回去休息了。”
沈初棠:......
“果真木头。”
他们这样重新分组,不就违反游戏规则了吗?
“先去终点吧。”
“嗯。”
沈初棠跟着陆询往前方的沙坡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刚从鬼屋里出来有些腿软,地上沙子也踩不结实。
一脚踩空,整个人竟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小心!"
陆询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却还是被她的冲力带得失去了平衡。
"啊——!"
两人顺着沙坡滚了下去,黄沙飞扬。
沈初棠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陆询急促的呼吸声。
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发麻。
突然,她的唇擦过他的脸侧,尝到了混着风沙的暖意。
“砰!”
陆询后背着地。
沈初棠急急爬起,去看他的肩膀。
“你没事吧?”
陆询抬起头,沾着黄沙的睫毛下,是她在风中凌乱的脸,极其生动漂亮。
喉结微动,他开口说:“好像......扯到肩膀上的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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