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爷的小眼睛亮了起来:"这就是'三昧炼魂术'的精妙之处——吞噬对方的力量,却不被其意识污染。你现在等于有了几百年的仙家见识,却保持着本心。"
火车穿过一条隧道,昏暗的车厢里,李岩的右眼自动调整为夜视模式,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新获得的能力既陌生又熟悉,像是与生俱来一般。
"到家后怎么办?"陈涛问,"继续住我那公寓?"
李岩摇头:"回凶宅。现在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看到陈涛疑惑的表情,他解释道,"经过祠堂一役,我算是正式继承了守墓人的身份。那栋房子建在阴脉上,正好适合布置阵法,阻挡觊觎者的窥探。"
灰爷赞许地点头:"不错嘛,已经开始用守墓人的思维考虑了。不过要布置完整的'镇仙阵',我们还需要几样关键材料。"
"比如?"
"黑狗血,雷击木,还有..."灰爷的小眼睛狡黠地眨了眨,"处子的月经血。"
陈涛一口水喷了出来:"啥玩意?"
"传统阵法都这德行,"灰爷满不在乎地挥挥爪子,"不过现代改良版可以用朱砂代替。重点是雷击木,那玩意儿可遇不可求。"
李岩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凶宅后院那棵枯死的老槐树,树干上有一道焦黑的痕迹:"我家后院有棵被雷劈过的树,不知道行不行。"
灰爷的胡子高兴地翘起来:"完美!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火车继续向南行驶。夜幕降临时,李岩靠在窗边,半梦半醒间看到玻璃反射中自己的倒影——右眼是青黑色的竖瞳,左眼却变成了纯粹的金色,像极了常天龙的眼睛。他猛地惊醒,倒影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陈涛问,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着琥珀色的光。
"没什么,"李岩揉了揉脸,"只是...还需要时间适应。"
第二天中午,三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城市。走出车站时,李岩的右眼突然捕捉到几个不寻常的身影——一个穿黄马褂的瘦小老头站在报亭旁,朝他们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马路对面,一个白衣女子撑着伞,伞下隐约可见一条白色的尾巴;更远处的高楼上,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灰爷,"李岩低声说,"我们被盯上了。"
灰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当然。你以为炼化常天霸的精魄是小事?现在整个仙家圈子都在议论你呢。"它的小爪子拍了拍李岩的耳朵,"别担心,它们只是观望,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陈涛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凶宅的地址。司机明显犹豫了一下:"那地方...不太平啊。"
"我们是市局特别调查组的,"陈涛亮出警官证(虽然理论上他还在病假中),"去执行秘密任务。"
这个拙劣的谎言居然奏效了。司机敬畏地闭上嘴,一路无言地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凶宅比离开时更加破败了。院墙上的爬山虎完全枯萎,大门歪斜地挂着,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撞击过。但奇怪的是,邻居们似乎都对这种异常视而不见。
"幻术屏障,"灰爷解释道,"普通人看不到真实情况。看来常天龙的爪牙来搜查过。"
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房子。客厅一片狼藉,地板被掀开,墙壁上布满了爪痕。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地窖入口——那里现在被一层半透明的黑色物质封住了,像是某种巨大的蛇蜕。
"它在保护地窖?"陈涛疑惑地问。
"不,"李岩的右眼微微发热,"是在标记领地。常天龙虽然重伤,但还想回来取回地窖里的东西。"
灰爷跳下李岩的肩膀,绕着黑色蛇蜕转了一圈:"好消息是,这证明它确实伤得不轻,连分身都派不出来了,只能用这种低级手段。"它转向李岩,"坏消息是,你胸口的火焰印能打开这层封印,但也等于告诉常天龙有人动了他的东西。"
李岩毫不犹豫地将手按在黑色蛇蜕上。胸口的火焰疤痕亮起微光,蛇蜕立刻如燃烧的纸一般卷曲脱落,露出下面的地窖入口。
"走吧,"他带头走下楼梯,"是时候彻底接管这栋房子了。"
地窖比上次更加阴冷潮湿。黑色蛇蜕覆盖了每一寸墙面,像是整个空间都被某种生物从内部重新装修过。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位置——那里悬浮着一团青黑色的能量球,里面包裹着几样物品:一本古旧的线装书,一块刻着火焰纹路的玉牌,还有一个小巧的青铜铃铛。
"守墓人的传承法器!"灰爷兴奋地跳起来,"常天龙的分身把它们封印在这里,准备日后取用!"
李岩伸手触碰能量球。指尖刚接触表面,球体就无声地碎裂了。三样物品落入他手中,立刻与他胸口的火焰印产生共鸣,发出柔和的青光。
"《镇仙谱》,"李岩抚摸着线装书的封面,莫名认出了上面的古文字,"守墓人的功法总纲。"他拿起玉牌,"这是...阵眼石?"最后是那个青铜铃铛,一摇动就会发出清脆但令人心神震颤的声响,"驱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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