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迈总部三楼东侧走廊——也就是监控里王建国消失的区域。“胡主任把茶渣倒掉，“每天下午五点至七点打扫。“
叶辰蹦起来转了三圈，皮鞋在地图上划出条横贯欧亚大陆的线：“完美！《维也纳领事公约》第5条第9款，清洁工作属于...“
“属于公共服务，适用善意第三人原则！“肖清雪脱口而出，又赶紧捂嘴，“等等，你这是要主张王建国合法获得图纸？“
“错！“叶辰从鱼缸捞出只乌龟，“我要证明阿斯迈把机密文件当厕所读物——老王头，展示下你的演技！“乌龟突然伸长脖子，活像在模拟老头弓腰扫地的姿势。
胡主任笑得被茶呛到：“咳咳...小日子的神社，现在味道还挥发不去呢......“
“这次咱们玩更刺激的。“叶辰翻开《世界时区大全》，“阿斯迈报案时间是荷兰4月2号零点零一分，但王建国的机票存根显示...“
肖清雪抢过文件：“他3月31号就回国了！中间两天时差怎么算？“
“问得好！“叶辰啪地打开投影仪，光柱里飞舞的灰尘组成了国际日期变更线，“当老王在浦东机场啃葱油饼时，荷兰人还在纠结昨天是愚人节——只要证明文件生成时间在...“
胡主任突然掏出怀表：“纽约时间今晚八点前给我准信，部里要定通稿方向。“他起身时马扎自动折叠成镇纸，“顺便说下，阿斯迈的律师是那个赢过孟晚舟案的史密斯，你当年在哈佛被他当庭骂哭过。“
“放屁！“叶辰蹦得老高，“那次是我用《周易》给他算姻缘，算出他老婆正在和网球教练...哎您别走啊！“
肖清雪看着还在晃动的玻璃门，默默把《反不正当竞争法》盖在茶叶卦象上：“你知道史密斯去年把三星太子送进监狱用了多久？“
“三天零七小时——包括跨洋飞行时间。“叶辰对着乌龟练习交叉质询，“但他不知道两件事。“他突然掏出个诺基亚手机，“王建国用的是这玩意儿，根本拍不了4K监控视频里的高清图纸。“
“第二件呢？“
叶辰从冰箱拿出瓶老干妈，瓶底生产日期被涂改成“1997.6.30“：“阿斯迈的墨水供应商，上个月刚被中化集团收购——你说他们的机密文件该用德国墨水还是...“
肖清雪突然笑出声，又赶紧用咳嗽掩饰：“你打算把跨国诉讼变成打假现场？“
“错，是《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全球巡演。“叶辰把老干妈摆在《联合国宪章》旁边，“现在打电话给质检总局，我要阿斯迈过去十年所有办公用品报关单——尤其是打印纸！“
窗外梧桐树上，国安局的监听员边记录边嘀咕：“这小子又要搞什么鬼...“蝉鸣声里，一缕阳光掠过“优秀清洁工“奖状复印件，背面的安特卫普市政厅公章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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