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萦月宫,苏芙笙察觉到绿柳神色有异,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盯着绿柳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问道:“绿柳,你今日神色恍惚,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绿柳听到苏芙笙的问话,心中猛地一惊,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她忙强装镇定,福了福身,语气尽量平稳地说道:“娘娘,奴婢只是想起些家中琐事,并无其他。”
苏芙笙看着绿柳躲闪的眼神,心中愈发怀疑,但她并未立刻追问,而是轻声道:“若有难处,莫要瞒着本宫,说出来,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关切,希望能让绿柳放下防备。
“多谢娘娘关心,奴婢真的无事。” 绿柳低着头,不敢与苏芙笙对视,心中默默祈祷周大人能尽快查明真相,还杜婉仪一个公道,同时也怕苏芙笙知晓此事会难以接受。
锦瑟宫,林弦月心中忐忑,那场火是她策划的。当日她看到“苏芙笙”走进宣和宫,她就想到要她死。她早就借着给璇嫔治天花,已经在宣和宫摆放好易燃物。刚好那日阳光不错,就利用镜反射,加上提炼的石油和矿石,瞬间就能燃爆宣和宫。
只是没想到,箫御珩会在那么大的火,还要进去救苏芙笙。更没想到,里面的竟然不是苏芙笙。
她看着手里林氏给她传的信,信中大意是除掉祸妃。
她冷笑一声,说的轻巧,后宫全是陛下的眼线,除掉她,谈何容易。
灵鹊给林弦月拿来提炼好的香水,问:“娘娘,这香味真的太好闻了。”
林弦月也闻闻,确实好闻。
她打算带上这些,再去和苏沁瑶活络活络。上次见面,印象还不错。
瑶韵宫内,暖香袅袅。
林弦月踏入殿中时,苏沁瑶正倚在临窗的软榻上,手中一卷《诗经》半展,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上的朱砂批注。
听闻脚步声,她抬眸轻笑,鬓间一支银蝶步摇随动作轻颤,映得面容愈发温润如玉:“贤妃妹妹来得巧,本宫刚学了几样茶果子,正想着找人同赏。”
话音未落,目光在林弦月手中的琉璃瓶上稍作停留,眼尾微挑:“这香气…… 倒像清雅别致?贤妃妹妹素日最擅调香,今日可是带了新作来与本宫分享?”
林弦月微怔,指尖不自觉收紧了琉璃瓶。
她原以为苏沁瑶不过是个靠旧情得宠的柔弱女子,此刻见她眸中流转的清光,方知这 “解花语” 的名号,原是三分温柔里藏着七分通透,是藏在对细节的精准把握与不动声色的体贴中。
她懂得帝王之爱需要留白,更懂得在权谋漩涡中保持清醒的距离,看似温柔无害,实则心如明镜,每一句关怀都暗合箫御珩的真实需求,既不让他感到压迫,又能无声无息地成为他离不开的港湾。
这种绵里藏针的聪慧,正是她在后宫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不过是些粗浅手艺,让贵妃娘娘见笑了。” 林弦月敛去眼底暗涌,将琉璃瓶递上前,“听闻娘娘素爱清雅香调,便试着融了些晨露昙花,不知可合心意?”
苏沁瑶命彩衣给林弦月斟了盏茉莉茶,茶汤在盏中泛起细微波澜:“贤妃妹妹太谦了,你倒是提醒了本宫 ,陛下近日总为北疆战事烦心。”
她忽然抬眼,目光落在林弦月耳坠上晃动的东珠:“妹妹若是得空,不妨多制些凝神香送去天胤殿。陛下虽不说,可这宫里能懂他案头总摆着半块冷透的桂花糕的人,终究不多。”
林弦月望着苏沁瑶替自己添茶时垂落的睫毛,那睫毛下的眸光似含春水,却又深不见底。
这宫中女子要么争宠,要么避宠,唯有苏沁瑶,能在陛下批奏时静静替他研墨,在他皱眉时轻描淡写说起江南刚进贡的蟹壳青笔洗,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偏能让他绷紧的肩线悄然松缓。
“贵妃娘娘待陛下,当真是体贴入微。” 林弦月垂眸掩去心绪,指尖摩挲着盏沿,“不像臣妾,总笨手笨脚的,连给陛下准备的安神香,都被福公公说‘味道太浓’。”
苏沁瑶闻言轻笑,指尖划过《诗经》中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的批注:“陛下素爱清简,却独独容得下本宫案头堆着的十几方印泥。贤妃妹妹可知为何?”
她忽然凑近,声音轻如絮语,“因这宫里的‘懂’,从来不是察言观色,而是让陛下在这金銮殿外,还能记得自己曾是个能为一朵新开的白芙蓉驻足的少年。
他知道无论何时转身,总有人在那里,用最妥帖的温度,接住他所有的疲惫与锋芒。”
琉璃瓶中的香水在暖光下泛着细碎金箔,林弦月忽然觉得这香气太过浓烈,远不及苏沁瑶鬓间那抹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来得自然。
“娘娘说得是。” 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不过她的目的也不是与苏沁瑶争风吃醋,她要引导苏沁瑶和苏芙笙斗。
林弦月指尖摩挲着盏沿,忽然叹了口气,眼尾余光扫过苏沁瑶案头那方与箫御珩同款的蟠龙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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