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风太大扇发烧的。”灵鹊解释道。
“哈哈哈,你不会以为陛下真的这么以为的吧。”祁晨实在忍不住笑了。
箫御珩又淡淡扫了他一眼:“朕等你笑够?”
祁晨捂住嘴摇头,他还没看完戏,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感冒的。
箫御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说道:“传太医。”
他没打算在此久留,甚至连座位都没有坐,准备转身离开。
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弦月,心中暗自思忖,估计这几日她是不太容易好了。如今朝堂局势紧张,诸多事务亟待处理,他得赶紧去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就在箫御珩准备迈出殿门时,林弦月突然说起了梦话:“不要,不要,救救我。”
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身体也不安地扭动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溺水场景。
祁晨和箫御珩听到声音,同时回头看向林弦月。
灵鹊眼见箫御珩神色冷峻,心中一紧,“扑通” 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切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几个月前,娘娘被那狠心的姨娘设计陷害,不慎掉进水里。等众人好不容易将娘娘救上来时,她已然没了气息,整个人软绵绵的,毫无生气。”
说到此处,灵鹊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好在老天有眼,遇上了医术高明的大夫,那大夫妙手回春,再加上娘娘福泽深厚,身具气运,这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可自那以后,娘娘便落下了病根,一见到水,就吓得浑身发抖,对水极为恐惧。”
听闻此言,箫御珩和祁晨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皆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各自在心中暗自思量。
祁晨眉头微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几个月前夜观星相时的画面,那颗突然出现、闪烁着神秘国运迹象的星辰,难道真与林弦月此次遭遇有关?他心中满是疑惑,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箫御珩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灵鹊,缓缓开口问道:“大夫当时可曾确诊,娘娘确实没气没心跳了?”
灵鹊微微一怔,不明白陛下为何有此一问,但她不敢有丝毫隐瞒,赶忙回道:
“回禀陛下,当时大夫面色凝重,仔细检查后,十分笃定地说娘娘已经没了心跳,已然确认死亡。奴婢实在不愿相信,苦苦哀求大夫再想想办法,奴婢想着,那些话本里不都讲,把腹中的水按压出来,人兴许就能活过来。大夫起初面露难色,可经不住奴婢再三哀求,无奈之下,只能依着奴婢说的去做。说来也神奇,没过多久,娘娘竟真的缓缓转醒了过来。”
这一番话落下,箫御珩心中对林弦月的疑惑愈发浓重。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脑海中思绪万千。
此时,床上的林弦月似乎又陷入了痛苦的梦境,眉头紧皱,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身子也不安地扭动着。
箫御珩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刹那间,往昔那段被深埋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想起小时候,妹妹因一点小错触怒太后,被惩罚关在阴冷潮湿的禁闭室。
待他发现时,妹妹已浑身滚烫,小脸烧得通红,在昏迷中瑟瑟发抖,口中喃喃呼唤着他的名字。彼时的他,满心自责与焦急,却因身份受限,无力即刻改变妹妹的处境。
如今,眼前林弦月痛苦挣扎的模样,竟与记忆中妹妹的身影悄然重合。她们同样被病痛折磨,同样在困境中无助地抗争。箫御珩的目光柔和下来,记忆中的担忧与此刻的怜惜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抬起脚步,朝着床边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缓慢,仿若带着往昔对妹妹的亏欠。走到床边后,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地轻轻握住林弦月乱抓的手,仿佛想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梦中的恐惧,亦如当年,他渴望能为妹妹驱散所有阴霾 。
林弦月在梦境的深渊中苦苦挣扎,当箫御珩握住她的手时,她仿若在无边黑暗里寻到了一丝曙光,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那力道仿佛要将这唯一的希望嵌入掌心。
她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嘴里喃喃着:“娘亲,救救月儿,爹爹,不要杀娘亲,不要。”
声音破碎而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双眼眼角滑落,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枕头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箫御珩本欲抽回的手瞬间停住,林弦月这一声声带着无尽悲戚的呼喊,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勾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的目光凝滞在林弦月满是泪痕的脸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记忆中,妹妹在禁闭室里那孱弱无助的模样与眼前的林弦月重叠得愈发紧密,同样的哀求和绝望,让他的心猛地揪紧。往昔因身份束缚,无法及时解救妹妹的愧疚感再度翻涌,而此刻,面对林弦月的痛苦,他竟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驱散她所有阴霾的强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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