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阳伞投下的阴凉里,甜甜握着淡蓝色儿童鱼竿,小身子绷得笔直。串钩刚入水,浮标就开始剧烈晃动,她瞪圆眼睛惊呼:"动了!动了!"小手猛地往上一提,却只扯起几串晶莹的水花。"要慢慢来。"我蹲下身,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感受着鱼线传递的细微震颤,"像这样,等浮标沉下去再收。"
第二只虾上钩时,甜甜学着我的样子屏息凝神。阳光照耀到她的影子,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当银红相间的对虾破水而出,触须在空中划出弧线,她兴奋得原地转圈圈,果汁打翻在草地上也浑然不觉。"哥哥,这只虾的钳子像剪刀!"她把战利品举到眼前,睫毛上还沾着紧张的汗珠。
在甜甜鼻尖投下彩虹小马的光斑。她忽然猛地一扯鱼竿,串钩破水时甩出细碎的银珠,三两只对虾在空中蜷成橙红色的弧,重重落进塑料桶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的碎花裙摆。
"又钓到啦!"她兴奋地把沾满水渍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把新战利品从鱼钩解下。桶里的对虾叠成小山,触须纠缠着晃来晃去,她突然用芦苇杆轻轻拨弄,学着动画片里指挥官的腔调:"排好队,不许打架!"清脆的笑声惊飞了池边啄食的麻雀。
我剥开颗橘子递过去,果肉的酸甜混着虾饵的腥味在空气里打转。甜甜咬下一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也顾不上擦,眼睛直勾勾盯着水面:"哥哥,我们再钓五只就收竿好不好?"她发梢沾着细碎草屑,鼻尖晒得发红,活像个刚从童话书里跑出来的小探险家。
话音未落,浮标又猛地往下一沉。甜甜立刻屏住呼吸,小手紧紧攥着鱼竿,身体前倾得几乎要栽进池子里。我伸手稳住她的小椅子,看着她咬着嘴唇,一点一点慢慢收线。这次钓上来的是只个头格外大的对虾,钳子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哇!这是虾王吧!"甜甜激动得跳起来,塑料桶被碰得哐当作响。她把大虾捧在手心,仔细端详着它半透明的外壳和弯弯的长须,"你看它多威风,简直像个大将军!"说着,她突然眼睛一亮,"哥哥,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就叫'闪电将军'!"
池边的风掠过水面,带起阵阵涟漪。甜甜一边念叨着"闪电将军",一边把它轻轻放回桶里,还特意拿遮阳帽给虾群当遮阳伞。她坐在小椅子上晃着脚丫,哼起不成调的儿歌,时不时伸手戳戳桶里的虾,观察它们惊慌逃窜的样子,咯咯的笑声在海池子上空回荡。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周大哥发来消息说中午下班就来接。我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甜甜,想着该准备收竿了,可看着她专注又开心的模样,又悄悄把刚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这一刻的悠闲与欢乐,大概会成为她记忆里最特别的片段吧。
午饭就要轮到老赵表演了,我带着甜甜去给大黄洗澡喂水去。
推开后院铁门时,大黄立刻从狗窝扑出来,蓬松的金毛沾着草屑,尾巴扫过泥土地面甩出细碎的尘雾。甜甜"呀"地往后跳半步,却被大狗湿漉漉的舌头突然舔到脸颊,惊得又笑又躲:"它的口水好黏!"我赶紧拿出湿巾给她擦干净,她毕竟还小。
我把橡胶水管接上水龙头,冰凉的水花刚溅到大黄背上,它就兴奋地原地打转,爪子踩出啪嗒啪嗒的水声。"要先把毛冲湿哦。"我用沐浴露挤在手心搓出泡泡,甜甜踮着脚往狗背上抹,泡沫顺着金毛的纹路滑到地上,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色。
"大黄别怕,这是草莓味香香!"她学着我哄狗的样子,声音软软糯糯。大狗似乎听懂了,原本不安甩动的耳朵渐渐放平,任由我们用海绵擦拭它的肚皮。冲洗时,甜甜突然用沾着水珠的手在大黄背上拍了个巴掌,溅起的水花惊得她自己先尖叫起来,笑声混着大黄的低吠,惊飞了院角的麻雀。
吹干毛发后,甜甜抱着装满清水的卡通碗蹲在食盆旁。大黄喝水时溅起的水珠沾在她发梢,她却像发现宝藏般指着碗边:"哥哥快看!水里有大黄的倒影!"阳光把两个小小的影子叠在水泥地面,一大一小的脑袋凑在碗边,连大黄摇尾巴的节奏都和她欢快的哼歌声对上了拍子。
午饭做好了,老赵喊我们吃饭,我拿出甜甜专属餐具,老赵为甜甜做了:蒜蓉粉丝蒸对虾、番茄对虾煲、干煎对虾。我们是烩菜加饼子(豫东口味菜)。
我照顾甜甜吃饭,拿纸巾为她擦擦嘴,她看到我和她吃的不一样,手指指着烩菜问这是什么呀?为什么会把好多不一样的菜放一起煮呀?我说这是烩菜,老家的味道。
甜甜好奇的说好吃吗?我用她的小勺子舀了一勺给她尝了一些,她说还行吧,没有她的菜好吃(烩菜口味重些),不过还是在我眼里用她的小勺子舀着吃了几勺吃,很给面子的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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