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张红梅独自回知青点。
当路过晒谷场时,碰到一群准备下工的大姐们。
“这城里来的女知青也不害臊,我就见着她老往院子里进进出出,现在大包小包,看着是要搬进去了。”
住在王大庆家斜对面的李婶,眼睁睁看着房子建起来,张红梅天天往院子里进出,心里吃味极了。
张红梅是那种恬静内向的女知识分子,就算听到李婶嚼舌根,也只是把委屈压在心中,低着头快步走过。
“听大姐说过几回,还以为长得多漂亮,其实也就那样。”
“城里人护城里人,不然就她那不如我的长相,怎么能进那小院?”
“都怪老马家那败家子,把祖屋贱卖了,不然这臊狐狸哪有机会。”
“……”
一群人停下脚步,目光追着离开的张红梅背影,嘴比谁都毒。
她们羡慕又嫉妒,顿顿吃肉的好事儿,咋就落在成分不好的张红梅身上了?
相比起来自己清清白白的贫下中农,怎么就没这福气?
“都怪王大庆眼瞎,咱给介绍的好姑娘一个也看不上……”李婶气得直咬牙。
知青点。
女知青朱凤气呼呼地坐在炕上:“凭什么?前脚还跟咱们一起在这里啃窝头,转眼就能住上结实的青砖瓦房。”
“要不是那臊蹄子诬陷,害得真真姐被关禁闭,那几斤腊肉本该是咱俩的……”
朱凤气鼓鼓地看向边上正在梳头的赵真真背影。
赵真真握梳子的手猛地用力。
张红梅害自己被送去劳改队干了一个多月,手脚都长了冻疮,结果一点愧疚意思都没有,现在还要去住不用受冻、还能天天吃肉的新房子。
这口气,她能忍?
“红梅,你这棉服崭新的,不会是王大庆给买的吧。”屋外飘来女知青羡慕的声音。
朱凤下炕掀开门帘探头。
此刻堂屋几个女知青围着张红梅,上手就去摸她身上的棉服。
“瞧瞧,这布料不简单啊。”
“要不是说张红梅同志有福气,看着弹性,里面指定是上等羊绒。”
女知青七嘴八舌。
张红梅想解释都插不上嘴。
屋内。
赵真真光听着话就气得肝疼,猛地摔掉木梳起身:“她还想住新房,门都没有。”
朱凤把脑袋从门外缩回来,问道:“真真姐有什么好主意?”
“我之前就打听过,马家嫁到其他公社的二姑娘,为了争老屋所属权,差点把父亲坟都扒开了,拉出来主持分配。”
赵真真目露精光:“我这就给马家二姑娘写信,让她知道自己那愚蠢侄子,把老屋贱卖给了外姓人。”
说完,赵真真就去找纸笔写信。
朱凤凑到赵真真身旁看道:“我觉着还得加两句,就说那王大庆搞资本主义享乐,屋里藏着三转一响,闹起来才热闹。”
“好主意,咱们在这里挨饿受冻,那臊蹄子凭什么享福!”
赵真真说着把朱凤的建议也写了进去,“我可是听说了,马家二姑娘泼辣得很,把梁柱砸个稀巴烂都不稀奇!”
随后等屋外安静,二人悄悄往几百米外的火车站邮局寄信。
王大庆并不知知青点发生了什么,躺在炕上意识进入空间研究。
第二天起床。
王大庆并没有进山,要把建筑垃圾埋到前院。
由于马国宝去送发小矮牛到下一个工地,张红梅也去伐木组上工,因此活儿只能他自己干。
第三天早晨。
王大庆吃完早餐后,转战屋内收拾。
‘砰砰砰。’
院子门被敲得震天响。
王大庆吃了一惊。
这点儿张红梅应该在上工,再者敲门不会这么暴力。
至于马国宝,不翻墙就不错了,绝不会敲门。
会是谁呢?
王大庆走出屋喊道:“谁啊?”
院外的人没回答,只是一味地继续用力敲门。
这院门还是之前用的老门,敲坏了又得花钱修补,王大庆快步走过去开门。
他刚打开一条门缝,就被人猛地撞开,一道人影冲了进来。
“当我这里是供销社?”
王大庆抄起墙边扫把,对着那人脑袋抽了上去。
被打的是个中年妇女,“哎呦”一声跌坐在雪地里。
王大庆定睛一看,不认识,皱眉道:“你谁啊?”
“打人啦!打人啦……”中年妇女拍着大腿嚎叫。
“婆娘!”
“妈,你没事吧!”屋外两个年纪不同、面貌几分相似的男人急匆匆冲进院子。
两人搀起中年妇女,年纪大的怒视王大庆:“见人就打,你是土匪啊?”
“撞我家门,你们还有理了!”王大庆手持扫把冷声道。
“狗屁你家,这是我老马家的祖宅!你不过是从我侄儿那儿骗走房契的反革命分子!”中年妇女甩开两人的搀扶,叉腰怒斥。
王大庆这才反应过来。
这大姐,不就是马国宝那个跟无赖似的二姑,马小莲?
“这门、这屋子所有木料,都是我爹从山里带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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